“报!下邳已被黄巾残党占据,我军无法前行。”
“什么?此地大队黄巾应已被镇压,怎么还有如此势力!”毋丘毅一脸凝重
如今已是中平二年(公元185年),黄巾军主力早在去年十一月初就被皇甫嵩在广宗覆灭。这几个月来,各地虽然还有起义军活动,但大多只是如普通賊匪般打家劫舍。如今日这般控制一座郡城,已经很久没发生了。也难怪毋丘毅这般惊讶。
“都尉,距周遭百姓描述,好似是这徐州各地賊匪不知被谁整合起来,组成一支数万人的黄巾。”那斥候又说到。
“这可如何是好!我军只有一万余人,对方又据守城池,怕是难以正面攻破。”毋丘毅甚是苦恼,自己这次是有命在身,如若贻误军机,怕要前途尽失。但如今局势,好似又毫无他法。
“都尉,此时更应冷静!可先派人去城前叫阵,以探敌军虚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在毋丘毅不知所措时,一句话打破了沉寂。
毋丘毅转头一看,却是云汜,其后跟着刘关张三人。
“你们是,那天说是汉室宗亲的四人。”
“正是,我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备刘玄德。身后是我的二位结拜兄弟,刚才说话的是云汜云子归,曾助皇甫中郎将在长社大破黄巾。”刘备上前解释到。
“那先生可有计策?”毋丘毅听闻云汜曾助皇甫嵩大破黄巾,变得恭敬了不少。这实打实的功绩,比那什么汉室宗亲有用不少。
“听闻刚才斥候来报,此地黄巾乃是各地残部。既然如此,那他们必是东拼西凑,彼此之间必互不相同。加之黄巾军本就是些暴民,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如此一来,对方虽有数万人,确如一盘散沙。我方只有一万,却军纪严明。对方虽有城池之坚,只要探出敌军部署,并非不可一战。”
“既然如此,那就快派人去城前叫阵,探清虚实。”毋丘毅也不废话,直接下令到。
“是!”瞬间有数骑自军中冲出,向下邳奔去。
不一会,斥候尽数回到军中。
“报!正如之前所言,敌军分为四部,每部一万余人分别镇守四面城门。每个城门上的黄巾军随着装相似,却是有不同旗帜,显然并非一部。”
“果然如此,黄巾军自天公、地公、人公三位将军之下,又分设七十二路渠帅。张角在时,尚能一致对外。如今张角已死,那幸存下来的渠帅必是各怀鬼胎、互不信任。今日,也只是暂时结盟。待攻下之后,却是各自为政,互不信任。如此一来,便简单不少。”云汜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那接下来,为之奈何?”毋丘毅问道。
“都尉只需分兵四处,由您与玄德、云长、翼德各领一部。”
“为何是他三人?”毋丘毅显然对刘备三人并不看重。
“都尉尽管放心,他们三人皆是上过战场之人,绝对可靠。”
闻言,毋丘毅便不在多言。
“待一会天黑,我军四部便分别前往四个城门。先不要着急攻城,敌军必已事先探清我军兵力多寡。见我军只到四分之一,又并不进攻。加之夜晚看不清四周,必会怀疑眼前只是疑兵,其余主力已开始强攻其他城门。到时必会派兵前往其余城门查看,只留少数看守城门。待敌军四处奔走是,便点火为令,四处一起强攻。彼时防御微薄,待攻破城门,黄巾军必是四处逃散,首尾难以兼顾。到那时,敌军便不过土鸡瓦狗,任人宰割。”云汜见毋丘毅不再多言,继续说到。
“真乃妙计,众军听令,以之前所言待命。”
“是!”一众汉军答道。
不一会,月黑风高。
“果然,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长社如此,下邳亦是如此。”云汜感慨道。在其身后,一众汉军集结完毕。
“出发!”毋丘毅一声令下,一万士兵便在四人带领下,向下邳城移动。
下邳城,东城门。
一个头目模样的大汉正在营帐中悠然喝酒,他便是那四部之中的一位渠帅。
“妈的,其他那三个家伙只是狮子大开口。我得防着点他们。”他显然与其他四位头领并不和睦。
“报!汉军攻来了。”斥候打断了他的牢骚。
那渠帅闻言,赶忙登上城墙。
只见城下汉军已列阵在前,约摸三四千人。
“不对啊,之前所报,汉军少说也有一万多人。如今,却只有三四千人。”那头目甚是疑惑。“难不成,这是疑兵?不好!以其他那几个家伙品性,必是毫无防备!我得速去支援,如若一门被破,就会全面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