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营帐,渠波才看着眼前的地图若有所思。
波才虽出生草莽,但能成为黄巾军七十二渠帅之一,自不是愚笨之辈。
如今被围困于长社的皇甫嵩朱儁二人,乃是朝廷亲命的中郎将。若将二人所率尽皆剿灭,那黄巾军在颍川将再无阻挡,
到时,朝廷实力大损又失了颍川重地。只要纠集所有兵力,一战而定洛阳,未必不可。
如此功劳,波才自是希望拿到。到那时,自己在黄巾军地位也将再进一步。
只是皇甫嵩与朱儁也非泛泛之辈,之前只是吃了长途跋涉与兵力不足的亏。
如今二人据长社而守,这十多天来波才也没占着什么便宜。
黄巾军虽重,但所耗粮草也比官兵多得多。
皇甫二人有长社的粮草支撑,守个月余问题应当不大。但自个可无后勤保障,虽可从周遭城池劫掠,也怕难以支撑太久。
毕竟黄巾军,可是拖家带口的奇特存在。所耗颇具,战斗力又与官兵相差甚远。
黄巾军如今的优势,只有人数一条。但若相持太久,这只会成为劣势。
波才虽不知领兵之道,但也知晓如今局势得尽快破城,奈何思虑如此久,也想不出什么计策。
“报!有人求见将军!”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波才的思绪。
“是谁?”
“不知,那人只身前来,说有破城之策。”
“破城?”波才一听到这两个字,眼睛一亮。
自己正愁没办法呢,就有人送上门来。
“把他带进来!”波才吩咐道。
至于其中有诈,他想到没想过这种可能。就算有,一个人能翻起多大浪?
不一会,士兵带着一名青年走了进来。
“就是你要见我?”波才打量着眼前的青年,问道。
那青年,自然便是孤身一人的云汜。
“云汜,见过将军!”云汜拱手道。
“你说你有破城之法?”
“正是!”
“说来听听。”
“将军觉得,这长社短时间内能攻下吗?”云汜并未急着说出计策,而是先问道。
“可以,但损耗过重。”波才道。
“我有一法,可不耗一兵一卒。”
“何法?”
“劝降!”
“劝降?”波才嗤笑一声“若能劝降,我还能在这待这么久?”
“我与那皇甫嵩相识,可去一试。”
“你认识皇甫嵩?”
“我与他同乡。”
“既如此,我直接抓了你让那皇甫老头开城投降不是更快!”波才看着云汜,笑道。
“我与他只有过几面之缘,在他心中我的性命怕是不值一座县城。”见波才想抓自己,云汜面色不变,笑道。
“既如此,你也不一定劝得动他。不如你把你的人头给我,还能吓吓皇甫老头。”
“我的死,只会让皇甫嵩更加愤怒,让将军在攻城时损失更重。让我前去试试,并不会对将军造成什么影响。成了自然好,不成也没什么影响。难道将军害怕我一人?”云汜望向波才,笑道。
“我等乃天命所归,会怕你?”
“既如此,何不让在下前往一试?”
“好,那就让你试试。”波才前思后想,也不觉得一人可以灭杀自己十万力士。
“还请将军静候佳音。”云汜转身离去。
“叫几个人跟着他,别离太近。如有异动,直接射杀。”波才对着身旁士兵吩咐道。
长社,时值仲夏,天气闷热难当。
天气虽热,长社城中守军们却已心如死灰,毫不在意温度如何。他们面对的,是比这鬼天气糟糕十倍百倍的状况。
不久前,张角自称“大贤良师”,纠集一众黄巾,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发动了声势浩大的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