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刘备对大家封赏,却偏偏没有魏延。
更可气的是,有的人根本就没什么功劳,也得到了封赏。
魏延兀自喝了一杯,有些耿耿于怀、闷闷不乐。
其实法正就是想故意拿这件事刺激魏延,好从而引入正题。
“贤弟,怎么了,好像有些不高兴啊?哥哥这酒不行吗?”法正明知故问地道。
魏延摇了摇头道:“不是,这酒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我心里有些郁闷。”
“贤弟,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跟哥哥说说,让哥哥帮你分析分析。”法正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道。
魏延一脸惆怅地道:“攻打益州,只有我和黄老将军是从头盯到尾,可主公却只封赏了黄老将军。人家比我资历老,我倒也没什么太多的怨言。可有些人狗屁功劳都没有,却也得到了封赏,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法正一看机会来了,连忙道:“贤弟啊,你一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啊!”
魏延眉头一皱,好奇地问道:“嗯?什么事啊?”
“当初我给刘璋写了封劝降信,里面说得很深刻,把方方面面的利弊都给他摆出来了,刘璋也心动了,准备投降。接下来就是派谁去的问题,只要有人去给刘璋一个台阶下,他就会主动开城献降。本来我是向主公推荐的你,这好事我肯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兄弟啊,可简雍却说什么也要去。最后主公没办法,就派简雍过去了,结果他就捡了个大便宜,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立下了大功。”法正信口雌黄地说道。
魏延是一员武将,简雍则是一个文官,二人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魏延对简雍的印象并不深刻。
但简雍能说会道、能言善辩,这一点魏延倒是能看得出来。
“简雍?就是那个挺能说的人是吧?”魏延问道。
法正点点头道:“嗯,别的能耐没有,光会玩儿嘴皮子。”
魏延有些郁闷地道:“人家是主公身边的红人,早在徐州的时候就跟着主公混了,咱跟人家比不了啊!”
“哎?贤弟,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路在人走,事在人为。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机会还有的是。不过如果你不尽快搬开绊脚石的话,后面的路则会很难走啊!”法正危言耸听地道。
魏延并不明白法正是什么意思,不由问道:“大哥,此话怎讲啊?”
“贤弟,你信哥哥的吗?”法正正色问道。
魏延一看法正这副模样,不由想起了之前去落凤坡时的情景。
当时法正也是这么问他的,结果魏延相信了法正,跟庞统调换了位置,最后才捡回一条小命。
魏延连连点头道:“那当然,那当然!哥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肯定对哥哥深信不疑啊!”
法正又沉声道:“你的绊脚石就是简雍。有他在,脏活累活都是你的,轻活俏活都是他的。这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为主公出生入死,但他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抢走了你的封赏。本来主公是打算封你做将军的,就是因为这个简雍,才让你没得到任何封赏。”
魏延毕竟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一听这话,顿时义愤填膺,骂道:“简雍这个老东西,真是欺人太甚!哥哥,那我该如何是好呢?”
“附耳过来。”
魏延把身子靠过去,法正对他耳语了一番,告诉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