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一脸愧疚地道:“主公恕罪,那日在下喝失忆了,后面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当时咱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不是说那个吴氏这么好、那么好的嘛,还说要撮合成我们的婚事,难道你全忘了?”刘备提示道。
法正一听这话,不禁心下暗自叫苦,直后悔自己酒后失言。
当年法正在益州刘璋手下,也没见过吴氏几次,跟她并不熟悉,顶多算是点头之交。
他的确是想把吴氏娶过来,但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平时在意念当中倒是经常跟吴氏见面,可那也根本没用啊!
现在法正投到了刘备的麾下,想见吴氏更是事比登天了。
连成都城都进不去,又怎么可能去吴氏的府邸呢?
法正不但见不到吴氏,就连吴懿也见不到。
法正之前是文官,而吴懿则是武将,二人根本就没什么交集。
连吴家那边的人都搭不上话,又怎么可能给刘备牵线搭桥啊!
无奈之下,法正又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主公,在下该死,在下该死!那日在下喝多了,酒后胡言乱语,还请主公降罪!”法正一边打自己,一边自责道。
刘备一回想当时的情景,法正又是管自己叫大哥,又是跟自己勾肩搭背的,的确是喝多了。
人喝多了酒的确会失忆,只记得喝醉前的事,喝醉后的事便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刘备自己也有过这种经历。
“孝直啊,快住手!这男人嘛,谁还没个喝多的时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怪你的!”刘备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道。
法正停下手来,又道:“主公,在下的确不记得那天都说过什么话了,还请您提醒一下。”
刘备想了想,说道:“你说,吴氏长得不错,性格也好,你想娶她,但她不同意。你还说,吴氏是刘瑁的老婆,刘瑁死了之后,她就成了寡妇,还跟刘璋有一腿,但刘璋死活不给她名分。你还说,吴氏的哥哥是吴懿,吴懿是益州很厉害的将军,如果娶了吴氏的话,就可以跟吴懿攀上亲戚,吴懿要是投奔过来的话,益州就打下来一大半儿了。你还说,你要给我和吴氏撮合成这门亲事,让我放心,这件事包在你身上。嗯,大致就是这些吧。”
法正连忙道:“主公,在下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最后一句,有点儿瞎吹了。我跟吴氏并不熟悉,跟吴懿更没什么交情,实在是没法给您保媒拉纤啊!”
刘备一听法正这么说,心下十分失望。
你跟人家都说不上话,瞎当什么媒婆啊?
你在益州呆了那么多年,如果连你都没法牵线搭桥,那我们这些从荆州过来的就更无计可施了!
根本不可能的事,你跟我磨叨了一晚上,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你却跟没事人了似的,你这不是耍我呢嘛!
刘备挠了挠眉毛,尽量不让自己的气愤表现出来。
随后二人都不再说话,气氛也变得沉闷起来。
半晌之后,法正又道:“主公,其实我那天的意思是什么呢?这个吴氏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又很有利用价值,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想办法把她给弄到手。把她弄到手的话,那可是一举多得啊!既找了个好媳妇儿,又跟吴懿搭上了关系,还能把刘璋给气个半死,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刘备笑了笑道:“你的意思就是,建议我娶吴氏,至于怎么娶,得我自己想办法!”
法正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