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其她姑娘纷纷效仿雁禾,向柳夫人施礼。
柳夫人又唤她们上前,“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几人到柳夫人跟前跪下,不敢抬头,只举高一双手。有的手指粗大掌心粗糙,有的指甲缝藏泥手上划破了口子,衬得雁禾的手指越发干净纤长。
柳夫人让她们几个退下,只留了雁禾,问:“你可识字?”
雁禾答道:“父亲是个秀才,婢子自幼跟着父亲读了一些书,识得几个字。”
柳夫人道:“原来还是个小姐。”
雁禾道:“婢子不是什么小姐,婢子家里有几亩田地,父亲教书,只够一家温饱,雇不起仆佣。”
“家里还有什么人?”
“婢子的家乡遭了水患,爹娘染了水气,逃荒路上就没了,只余了婢子和一个弟弟。”
“你可有定亲?”
雁禾犹豫一下,才道:“爹娘不曾给我定亲。”
柳夫人道:“我府中不同别人府中,规矩又细有多,你可受得住?”
雁禾道:“婢子受的住。婢子有个弟弟,今年十三岁,家中只得我们两个活命,求夫人允许婢子供养弟弟。”
“这个好办,我把他一并买入府中,你们姐弟俩也好团聚。”
雁禾一个头磕在地上,“夫人开恩!父亲临终嘱咐,要弟弟好生读书,来日科举,婢子答应了父亲,供养弟弟。”
这么一个软肋递上来,柳夫人心中更是满意,点头应允。取来笔墨纸砚,雁禾跪着写下卖身契,签字画押,才被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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