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你推开那扇房门时做了怎样的心理挣扎。
你怕在里面看见她,因为那代表你的白月光彻底变成了一个为金钱出卖肉体的婊子。
你又怕在里面看不见她,因为除了钱,你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把她留住。
她没有失约。
换下了白日里刻意诱惑的打扮,霍婷身着一条素色的长裙,优雅地倚在窗边。月光倾泻而下,她像九天之上的神女一般,周身泛着皎洁的银光。
看见你的那一眼,神女落入凡尘,带着浅淡的笑意,将你拉进旖旎的梦境。
经年妄想成真,一夜春宵醉人。
第二天醒来时,你赤裸的身体像是被人扔在醋缸里泡了三天三夜一般,酸软得提不起劲。
而霍婷早已穿戴整齐,将荒唐的证据掩盖在衣料之下,坐在梳妆镜前,为精致的妆容添上了最后一笔。
她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都喜欢粉饰太平。
再崩溃,再沮丧,也总是挂着三分笑,一副从容淡定,无欲则刚的样子。
你从前喜欢她的骄傲,痴恋她的坚韧,为她的优雅而着迷。
但现在,你只想将这面具再一次打碎。
你要看她慌乱,看她羞怒,看她崩溃地在你身下大哭,颤巍巍地说不要了。
你要破坏她,再修好她,让她没了你不能活。
你想,推开那扇门之前,你或许有过善良。就算她不在里面,你也会帮她把钱还上,以她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
可当你再次触摸到她身体的那一刻,巨大的心理快感让你为自己的虚伪感到悔恨。
你恨你自己曾因为可笑的自尊心而放手。或许当初再执着一点,结局就不一样了呢?
她的温柔,她的主动,她的每一次娇喘,每一次战栗,都让你备受鼓舞。
昨晚的一切浮现在你眼前,你的心再一次被柔情灌满,只要她属于你,过去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思及此处,你那难以言说的部位又有了湿意。你恨不得立刻把人拉到床上,撕烂她的裙子,蹭花她的口红,让她披散着头发,用破破烂烂地样子,把自己惹出来的祸水舔回去。
霍婷看了眼镜中的你,不急不缓地说道:“不如我们算了吧。”
这句话如同冷水一般,将你刚燃起的情欲,灭得干干净净。
“怎么,婊子当了一半想立牌坊了?”你头脑发热,试图用刻薄掩盖自己的不安。
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递给你,搭上了昨天塞进她胸口的那张银行卡,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种关系。”
此时画面让你觉得讽刺。
她衣冠楚楚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而你浑身赤裸披头散发地躺在满是暧昧痕迹的酒店床单上,手里被塞了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