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不习惯里面alpha浓厚的气息，随意找了个借口去厕所。
脚才刚踏出去，里面就一阵哄闹。
“草，你知道楚行秋要过来吗？”有人笑道，“那陈越怎么办？”
郁风众星捧月坐在中间，扯了扯配套领带，“一个替身而已。”
“也是，就一个替身，哪里比得上楚行秋。”
陈越手紧了紧，嗓音干哑，胃部翻涌澎湃，中午的饭还没消化完，正不断灼烧，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真实感受。
楚行秋回来了。
所以理所当然郁风不再需要他。
这个信息在脑子里放大，眼泪珠子不受控制往下掉，眼眸起一层氤氲，心口扭成团，陈越很没出息地想要哭出来。
他跌跌撞撞来到卫生间，想要吐出多余的东西，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其实他没做错什么，只是喜欢一个人。
身旁递来一张纸。
声音温和，“你还好吗？”
陈越抬起头，愣了愣，“没事。”
那人笑得温柔，模样俊朗，着了件体闲装，却丝毫掩不住他的贵气，“擦擦吧。”
“谢谢。”陈越接过纸巾，真诚地道谢。
回到包厢，才发现中间的位置已经换人了。
那人身量有一米九，不笑时带有天生压迫感，哪怕在一堆天之骄子alpha中，陈越仍能第一眼捕捉到他。
上帝亲手为他刻制五官，一举一动都矜贵优雅，仿佛旧世纪的贵族。
是他。
在卫生间递纸的男人。
尽管和难把眼前这人和那温柔男人联系在一起，但陈越还是认出来了。
“陈越，你发什么呆？”郁风很不满，甚至有些怀疑起从前自己的眼光，“要进就进，不进就滚。”
陈越回过神，缩着身子进来了。
空气中交杂的强大alpha信息素，对于低等alpha来说也十分难捱。
楚行秋冷冷开口，“收一收信息素。”
郁风怔了下，想起他那过分的洁癖，笑笑，“都忘了你有洁癖。”
空气中的信息素逐渐消散。
楚行秋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坐在中间，就已经让在场的alpha都兴奋把话题放在他身上。
“出国这几年好玩吗？”郁风话不自觉变多，“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
“没有。”楚行秋神色恹恹，“倒是回国遇到一个有趣的人。”
有趣？
郁风显而易见呆滞住。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楚行秋。
他生性清冷多疑，对一切都不甚在意，居然还有东西能引起他的注意。
“行秋，我……”
楚行秋却掀起唇，把目光移到角落边，灯光阴暗，于是也看不出他眼里的意味不明，“这位是？”
所有的目光移去，全部汇聚在陈越身上。
陈越瞬间寒毛竖立，慌得站起身。
“我——”
有人连忙道，“一个攀关系的低等alpha，也就郁风好心，带人来认认生。”
楚行秋“哦”了一声，淡淡敛眸，没再说话。
话题的主角又慢慢回到楚行秋身上。
结束后，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浑身充斥酒气。
楚行秋斜乜，如皎皎明月，“让他送我回去。”
其他人立刻呆住了，“这……”
楚行秋眼神异常冰冷，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