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衣服的时候，阮娇问系统：boss，说起来，为什么我会自己来直播面试啊？
毕竟不用签约平台，好像也可以直播。
【因为你穷。】
【你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手里这一百块。】
【所以要签约平台，拿每个月的保底金。】
阮娇哦了一声，他微微弯腰，在一堆廉价的衣服里翻来翻去。
四十一件，衣服花花绿绿，全都堆在一起。
——boss，这个怎么样？
阮娇手里抓着一件吊带红色鱼尾短裙，短裙上还搭配了一条看起来非常廉价的，镶嵌着夸张假钻的腰带。
这条红裙子领口开的很低，后面又是露背的款式，别的不说，裙子还是开叉的鱼尾设计，开叉开到了大腿根。
系统安静了两秒钟。
这条裙子看起来太过于廉价了……就像是那种什么见识的小孩，第一次进花花绿绿的大城市以后，会急不可耐地，红着脸选择，然后穿上的那种衣服。
说不定心里还以为自己也穿了漂亮的礼服。
实际上……
只有站街的流莺，才会这么穿。
【换一件。】
系统说完这句话之后，阮娇却没有松手，而是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一堆衣服。
小声的反驳系统：可是这个看起来最贵诶……
他甚至指了指红裙上那条过分廉价的腰带，“别的衣服，都没有这个的。”
最后阮娇满意地买了红裙子，打算就带这件衣服回去了。
给钱的时候，老板娘打趣他。
“给你女朋友买的？”
阮娇嗯了一声，脸上带点儿红晕，乖乖站着等老板娘给他找零。
实在是太过听话了，所以老板娘把一旁推车上的菠萝取了一支给他，又送给他一双肉色丝袜。
“谢谢！”
阮娇觉得自己很赚。
买假发的时候，又选了一顶栗色大波浪长发。
才三十块。
阮娇为自己还剩下三十块钱而暗自高兴。
系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阮娇连价都没讲。
就那么一点儿布料，还是在这种批发市场买，傻乎乎的就按照上面的标价走了，还有那假发……质量差的离谱……
但是又看了看阮娇握着一次性筷子吃菠萝的手，还是没说出来。
阮娇的手很漂亮。
本来他的皮肤就白，细长的指节捏着米色小棍，菠萝的汁水就顺着棍子滴落，弄得一手都是。
有时候汁水流的太快，还会急切地伸出舌头舔掉。
【好吃吗？】
阮娇嗯了一声：好吃，就是水太多了，手上黏黏的。
等他终于吃完，手上的黏腻感已经让阮娇不能忍受。
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将手中举在面前，用舌尖轻轻地舔手心和掌根。
系统对他说。
【这一层就是了，往前走，你租的房间在最里面，靠走廊窗户的那一间。】
阮娇正在楼层中间，往上再走几级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像是小动物被什么巨大的动物盯住了一样，眼睛轻快地眨了一下，然后往左侧，抬头看过去。
是一个男人。
沉默而面无表情地看着阮娇，和阮娇的视线对上之后。
对方的眼睛，往下移，看向了阮娇的手掌。
阮娇脑子里立刻一热，慌张把手放下来，背在腰后，躲避似的说，“我没有舔……”
这男人看起来正要下楼，应该是住在楼上的邻居，听见阮娇的解释之后，对方也未有一点儿表情变化。
只是出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