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远自己就是个做贼的,但是自从进了阎高的家门后他总觉得进了贼窝,有进无出那种。
数不清多少次后悔当初的草率,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呢。
季远把炒好的排骨端上,叹了口气,走出了厨房。
阎高好几天没去图书馆了,没了他,图书馆运作还不错,他正用手机在交代着什么。
季远也惦记着自己的手机,手机被阎高没收后不知道藏哪儿,好几天没联系师父,师父会担心他的,不知道会不会出来找他呢。
季远又叹了口气,不知道阎高什么时候不说话了,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季远有点害怕他这样的眼神,托着下巴的手放在膝盖上搓了搓,跟他说:“吃饭了。”
阎高看了看自己眼前只有菜,没有饭,冷冷地说:“饭呢?”
靠!
忘记给他盛饭了,自己没手没脚吗?季远心里愤愤不平:要不要给你喂到嘴里去?
但是也就想想,不敢跟阎高顶嘴,这人实则上是个禽兽,每天都要压着季远做上几回,也不定时定候,随时发情,在房间或者客厅厨房都能提枪就干。
今天早上阎高五点多起来跑步,跑到六点,季远还在睡的时候就把人裤子扒了,季远没醒来就被干得哭出声。
现在他腿还软着,他进厨房盛了两碗饭,他才不会不吃,不吃就亏了,怎么也不能饿死。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阎高也没让他不吃什么,也不挑食,电视上放着电影,阎高边吃边看,季远吃着饭的时候看着这一切,有种他们是同居情侣的错觉。
他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是有时候阎高总会给他这样的错觉,勾得他自作多情,过后他就会唾弃自己。
前几天阎高给他带了手铐脚镣,可能是看他乖了,今天就给他解开了。
季远琢磨着怎么逃走,前两天他打算偷袭阎高把人打晕,但每次他都比阎高先睡,偷手机偷不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想象力太贫瘠,还是阎高的反侦察意识太强,他总是没能得手,每次都被识破。
吃饭完,季远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出了厨房就看到阎高朝他招手。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自觉地窝进阎高的怀里,让男人抱着他看下半场的电影,季远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头枕在阎高的肩膀上问他:“大哥,您什么时候能放了我?”
阎高电影看得认真,过了会儿才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摸摸:“孩子有了?生出来再说。”
阎高话音一转:“我还没干过怀孕的,你得让我感受感受。”
季远低头看着自己悄悄捏紧的拳头,不知道朝阎高刚吃饱的胃部打一拳会怎么样。
“舒服吗?”阎高突然问他一句。
没头没脑的,季远都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什么舒不舒服?
被干的时候舒不舒服?那季远肯定是爽了,再不好意思承认也无法否认。
这几天的性生活完全颠覆了季远的认知,一天二十四小时,季远最少有几个小时内都沉浸着从前无法想象的舒服里,甚至有恨不能永远活在那样的生活当中的危险想法。
阎高的手在他的窄腰上捏了捏,又问了一次,季远装不明白地问:“什么舒不舒服?”
电影放完了,片尾正在放音乐,阎高捏着他的下巴抬起的他脸,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季远招架不住,脸颊有点烫,别过了脸。
阎高问他:“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季远倏地把头扭回来瞪大眼睛看着阎高,又别开脸突然咳了起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阎高没放开他,看他这样的反应高兴了,笑着说:“说对了。”
“我说呢,你怎么尽逮着我薅,偷了两次之后你还在楼下见过我,人那么多,你以为我就注意不到了?尾随我去图书馆的也是你。”
季远下巴被捏得有点疼,公开处刑是什么感受,今天他可算是体会到了。
“不是,我没有!你认错人了大哥!”季远飞快地否认。
“你眼神不对劲儿,”阎高把他压下去,手撑在他身边,“你没发现,你自己都没发现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我……”季远摇了摇头,看阎高的眼神觉得他一派胡言,“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那你跟踪我。”
“我只是为了弄清楚你什么时候不在家……”
阎高领悟过来:“原来尾随我的真是你。”
季远在心中靠了声,慢慢地捂住了脸。
他自己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喜欢阎高,他只是……当初只是……季远彻底慌了,因为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只是一味地反驳阎高的结论,语气却很虚。
他当初只是看这屋子的主人品味挺高的,然后在人群中看了阎高一眼,弄清楚了这屋子的主人原来就是在人群中仍然让他眼前一亮的男人。
“我没有……”他重复。
“没有什么?”阎高亲着他的侧脸,慢慢地亲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用嘴唇叼着。
指尖传来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季远说咬了咬舌尖,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声音飘出来:“我才没有喜欢你。”
阎高似乎也不在意他的答案,继续亲他的脖子,“没事儿,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季远呼吸一顿,睫毛颤了颤,他被阎高罩着,连呼吸都逃不过阎高的眼睛,他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彻底沉默了。
这一整天,季远丢了魂似的,阎高亲他,就让他亲,也不回应,阎高自个儿也玩得挺愉快的,晚上竟然把他领出门了。
但季远不愿意了,阎高没给他穿内裤,让他穿了修身的牛仔裤。
牛仔裤的布料有点粗糙,走路的时候鸡儿晃着就算了,但那红红肿肿的嫩穴贴在裤子上,一走动就磨得难耐至极,两瓣合不起来的肉唇把裤裆的一点点布料给含进去了,穴眼的嫩肉让这么摩擦一下,立即就让季远软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