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的出现让祁知延的老同学很意外,当祁知延介绍他是自己的男朋友的时候,老同学颇感意外,综合那些年这俩人的表现,又觉得本该如此。
这当中有知道内情的,脸色在众人的调笑和恭贺声中变得古怪,苏珩是祁知延小妈这件事有没有故意藏着瞒着。
他们中总有人知道,不过知道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祁知延坐在他们中间,旁边是苏珩,他从前以为自己绝不会跨出这一步,介绍苏珩的时候不算轻松,但其实只要苏珩在身边,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毕竟这里没人比苏珩更重要了。
苏珩和祁健的离婚协议签了,就在来这里之前。
人多就是热闹,民宿老板是同学的好朋友,也上来凑热闹,旅游的年轻人晚上归来也加入阵营,另一桌在拼酒,祁知延不喝酒,自然坐不到一块去,他和苏珩坐一旁,很没情调地喝果汁嗑瓜子。
“我们要不要回去?”祁知延问,苏珩喜欢安静,他也不太喜欢这么吵闹的环境。
“随你。”苏珩看了一眼隔壁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祁知延,“你记不记得大一的时候,有次次你们出去玩,碰巧遇到我,那时候我们不是很熟悉。”
祁知延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思考,他摇头:“忘记了,我们之后也没有很熟悉。”
苏珩挨着他坐,手指转动着玻璃杯,祁知延喝了口果汁,说要不我们回去吧,苏珩说:“我记得,你刚才不问我怎么回事吗?你不好奇自己到底有没有喝醉了去亲别人。”
祁知延面不改色地说:“我没有喝醉,你记错了。”
苏珩说:“原来你偷亲我的时候没有喝醉,是故意的。”
祁知延有点想抓起一把瓜子塞苏珩嘴里,他就不应该硬说自己没喝醉。
他当然记得,当时苏珩喝醉,他没醉,他一清醒的人偷亲喝醉的人,这不猥琐痴汉行为吗?这不应该,所以他当自己失忆了。
他不想承认,太拉低个人形象了。
除他们范围外的声音都像被隔绝在外,祁知延眼神乱瞟,有些坐不住,刚才和苏珩做了很亲密的事情,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别人无法插足的气息,竟然也没人来打扰他们。
那一次,苏珩喝了点酒,或者他根本没喝酒,却像喝醉了一样靠着靠背休息,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他就感到有人靠过来,很轻很快地碰了碰他嘴唇,当时苏珩整个人都懵逼了。
苏珩正要睁开眼睛发怒,怒斥那个胆大包天的人,就听到有人喊祁知延,原来是祁知延偷偷亲他。
祁知延坐在他身边,有人问他是不是喝醉,祁知延说自己头晕,不知道怎么的,苏珩一时之间忘记醒过来,他就这么维持着姿势直到祁知延被同学带走。
当时苏珩觉得这个学弟有点不一样,他没感觉祁知延讨厌他,相反,可能是喜欢他,苏珩出身不好,读书都是靠读书贷款和奖学金,他对所有人都可以不卑不亢,但唯独面对祁知延,他没法从容地追求对方。
从各方面来看,那时候祁知延一再地拒绝他,苏珩看得出祁知延不想和自己走得太近,但有时候又故意接近,苏珩搞不懂祁知延的想法,因此更不敢有所行动。
晚上祁知延做了一个梦。
他回到多年前,他二十岁不够,周围人很多,他的目光在一个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苏珩身上,苏珩睡着了,他喝了酒,其实祁知延不确定他是否喝醉。
祁知延有点紧张,不,是很紧张!
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之后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他根本没喝酒,但是他仿佛喝了酒给自己壮胆,苏珩在一个角落里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错落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比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还要勾人心魂。
当时,祁知延还是一个幻想着能上了苏珩的人。
在梦中其他人都是面目模糊的,祁知延越过其他人,来到苏珩身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苏珩唇边印下一个吻。
一定是在场挥发的酒精影响到他了。祁知延亲完之后发现苏珩目光清明地看着他,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第二天他们出去野营,在城市待久了有时候也很渴望出来接近大自然,祁知延问苏珩祁健那边怎么样,苏珩表示一切没问题。
苏珩说自己能处理好,祁知延相信,至于他老爸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儿子的,祁知延也不在乎,只是偶尔有点惆怅,毕竟父亲打着把儿子送给别的男人捞好处的念头,祁知延有时候也会想把祁健送去卖屁股,当然,被送的人可能是祁知延仇家。
祁健肯定以为儿子跟了苏珩,苏珩就会放过他,但其实苏珩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他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野营最少两个人一个帐篷,情侣自然而然睡一个帐篷,夜晚,刚吃完饭,他们喷了驱蚊水在河边看星星月亮,远处是篝火,还有食物的香气。
在这里没有在民宿时那么吵闹,每个人心里也不愿意打扰这里的宁静。
夜色渐深,有人的洗漱睡觉了,火堆传来噼啪声,祁知延在内心最放松的时候和苏珩依偎着,天地间一切事物置于身外,他们彼此相依。
今晚不同以往,祁知延是不打算喝酒的,但是苏珩跟他说,有时候,酒是个好东西,然后苏珩捏着他的下巴嘴对嘴给他喂酒,祁知延抱着对方的脖子,温顺地张开嘴巴喝下了苏珩渡给他的辛辣液体。
祁知延觉得苏珩说那么多就是想要灌醉他,看他出丑,可他还是无法拒绝。
露营的地方在河边的空地,周边有一片一米高的杂草,祁知延就穿着薄外套,本来应该是凉的,可是他不一会儿就被苏杭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弄得热起来。
“不……”祁知延推了推他,抓住他的手,慌乱地朝大本营那边看了看,“我们回去……嗯……”
苏珩放开祁知延,气息也不稳,他没作声,站起来朝祁知延伸手,祁知延把手给他借力站起来,他拍了拍屁股,朝帐篷方向走去,谁知道苏珩站在原地没动,还拉着他的手,一把扯过来,强行搂着他,带他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草丛枯得差不多,十分干燥,祁知延挣扎了几下,被苏珩按到吻得出不了声,或许他们都醉了。
“很早的时候,我就想过你喝醉是怎么样的,有机会一定要在你迷迷糊糊的时候干你,干得你只能哭着喊我的名字。”苏珩的声音有点沙哑,沉沉地响在祁知延耳边,几乎是在一瞬间,祁知延就来了反应。
祁知延舔了舔被吻得有点肿的嘴唇,他老早觊觎苏珩,偷亲的事又被知道了,立即道:“你果然早早对我居心不良,你肯定很早就喜欢我!”
苏珩低低地笑了声,也没否认,他低头在祁知延精致白皙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祁知延“嘶”了声,却反手抱着苏珩的脑袋,坦着让他啃自己的胸口,苏珩叼起他脖子上的皮肉吸吮,有点刺刺的痛,酥酥麻麻的,祁知延渴望得到更多。
“嗯……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