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尉的易感期在一个星期后结束。
他也就在言瑞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
言瑞木医生预判准确,在两人坦诚相见第二次后,衣服还没套上,他就自以为安慰地对顾尉这么说:“少校不必担心,根据过往规律,上校这次易感期大概一个星期结束。”
当时顾尉并不想听他说这些,就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在同居偶尔同床共枕的日子里,上校彻底体会了一把alpha易感期可能会做的事,当然因为身边的不是Omega,可能某些方面不是太准确。
这天早晨,顾尉在言瑞木身上醒过来,他的脑袋枕在言医生赤裸而起伏的胸膛上。
其实昨天晚上他就感觉到要结束,即便如此,还是缠着言瑞木疯狂了一个晚上。
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只能将其归咎为易感期的正常需求。
反正这段时间都这样。
顾尉还有点困,在暖融融的倦意里,和他紧贴的温暖身躯动了动,头顶传来一个如窗外微风般温煦的男声:“上校?”
窗外阳光在树枝绿叶下投下斑驳温暖的影子,被微风吹拂着轻微晃动,清脆的鸟鸣间或响起,隔着玻璃传入卧室,有种宁静的舒适。
顾尉很久没这种感觉了。
“早,”言瑞木的手在他手臂停留片刻,随即移开,他道,“易感期结束了?”
顾尉微微蹙眉,声音闷在喉咙:“……嗯。”
几秒种后,言瑞木起身,顾尉不得不往旁边躺一点,被窝里温暖,不过有没有人在身边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
顾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言瑞木赤裸着身躯下床,他大大方方将巨好的身材沐浴在明亮的光线下,是很多alpha都没有的硬件,即使是顾上校也得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全方位都很优秀。
言瑞木动作优雅地套上衣服,神色自然地道:“结束就好,过两天咱们可以做一次详细检查。”
顾尉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话从言瑞木嘴里说出来,并没有让他高兴。
卧室的纱帘被拉上,言瑞木背对着他道:“再睡一会儿?”
“不了。”顾尉淡淡道,“这段时间麻烦言医生了。”
“不客气。”
言瑞木笑了笑,转身出了卧室,轻轻带上门。
平淡得毫无波澜的对话,言瑞木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顾尉望着天花板,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男人在他身上激烈律动而浑身热汗的样子,火热的粗喘喷在他的脖子上,带起一阵战栗……
不伦生殖性别是什么,陷入情欲的雄性动物都这样,顾尉这么自顾自地解释。
言瑞木的反应情有可原,不过是把他当成需要治疗的患者而已。
不然就是不可违抗命令的军官、炮友之类。
易感期结束这天值得庆祝,顾尉的情绪却低沉下去。
出去客厅的时候,顾尉看到他的军装整齐叠在沙发上,军帽扣在上面。
他看了眼厨房男人的身影,又看了看沙发,他曾和厨房里的人在这张沙发上充满热情地缠绵。
此时,顾尉被这张沙发上的东西无情地提醒着离开,这冷清的一角在这一瞬间陷入冰冷的温度。
的确,易感期后顾尉没有任何理由留下。
吃完早饭后顾尉提出今天离开,言瑞木没有任何异议,毕竟他都把顾尉的衣服拿出来了。
言医生将顾上校送出门,提醒他两天后来医院检查。
“不用预约,我随时为上校服务。”言瑞木单手撑住车顶,微微垂首笑着跟坐在驾驶座的顾尉说话。
顾尉点头:“好。”
言瑞木后退,顾尉关上车窗,发动车子,自动倒车完毕,车辆驶离身后的建筑物,开出一段距离后,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言瑞木还站在原地,男人在阳光中莫名的有点形单只影的孤独感。
他无声叹了口气,说不上什么心情,总之没有厄运终于结束的喜悦。
顾尉回到了军方居住地,也就是在当天晚上,有人光临了他的住处。
顾上校的住处和他的身份不太匹配,军区安排给上校的房间不算小,不过,内里装饰相对单调,床,家具,甚至床铺都是军方统一发放的物质。
往四下里望去,真正属于顾尉本人的东西很少。
他的住处透露着和他本人一样的冰冷和不近人情。
一位少将,和顾尉父亲交情不浅的朋友,看着顾尉成长的长辈前来。
顾尉猜不到需要少将亲自前来的原因,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少将看着顾尉淡漠的脸,捧着一杯水龙头倒出来的冰冷过滤水,内心短暂语塞。
军衔越大的上位者,一般都比较和蔼可亲会做人,顾尉这样本性的除外。
少将和颜悦色道:“这次你辛苦了,休假准备了什么娱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