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会长看他不顺眼,连带着他生出来的曲嵺,长这么大了,也一眼都没有去看过。
可毕竟,怎么说也是曲家的曾孙,哥哥的亲儿子。
“当初摘腺体,生殖腔也摘了,”曲元焕沉沉地缓了口气,“没人能和曲嵺抢,您大可以放心。”
老会长狰狞地笑了一下,“放心?我怎么放心!”年过70的老Alpha,说起话来依旧中气十足,却不可避免地在恼怒之下,难以控制肌肉,手指隐隐哆嗦,“阿焕的忌日才刚过去多少天,你就急着带个野男人回来。我看也不用等我死了,这曲家的基业啊,很快要成别人家的天下!”
“......”曲元焕扶着办公桌,疲惫地背过身。爷爷的年纪越大,对哥哥的死越无法释怀。
独活的那个,总归要多承受点苦痛。
可纵是他有心理准备,纵是他甘愿承受,日积月累下来,他也疲于应对,“会长,大家还在等着开会,我们晚些再说吧?”
“呵,”老会长在沙发上,合眼静静坐了两分钟,最后冷哼一声,撑着手杖颤颤巍巍站起来,“东合项目的前期进展我看不错,之后的也按你的意思做。一会那几个老家伙要是有反对的,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像之前那样给面子了。”
老会长该发脾气的时候发脾气,事情一旦关系企业项目运营,绝不含糊带情绪。
“我还没那么不中用,”推开要扶人的曲元焕,想起什么,又问:“听说许家那二小子的腿给撞断用不了了?”
“嗯......我会将这事处理好,不会让许家闹大影响公司的。”曲元焕还是伸手,去托住老会长的手臂,跟着往门口走。
老会长又是一声冷哼,“不过是断一条腿而已,嚷嚷个什么劲,赔一条过去不就好了。”说完后,看了眼不吭声的曲元焕,“怎么,你舍不得?”
“......不是,”曲元焕顿了顿,谨慎措辞,“玩地下赛车哪里没有风险的?规矩不向来就是如此。何况还是对方先动的手,我总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下边的人被欺负了去......”
老会长锐利的眼睛直凝着曲元焕。曲元焕抿唇,等着接老会长的话,可老会长正回了头,没再说什么,继续往会议室走。
一个会议十几个人,元老级的人物占了四个。从中午开到下午,因着其中涉及的各方利益,意见不一,争执不断。
曲元焕借口上洗手间的空隙,回到办公室。助手已经把餐厅刚送过来的饭菜,摆好在了桌前。
他坐下,一手拿起筷子,一手揉了揉眉头,“找人盯紧老会长的手下,有异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助手愣了一瞬,心底疑惑老大为何会要盯着会长,但还是提醒了句,“您在里头开会时,我去拿餐食,路过门口听到老会长的助理在打电话,说的好像是......找到之后给许家送过去?”
“什么?”和许家相斗相争这么多年,曲家又不是轻易妥协的种,什么时候交过自己人出去了。
解决许家老二此事的方式千千百百。没想到,爷爷看出他不愿意交人后,选了最简单便捷的,竟然为永断后患,不和他说一声,就直接自己安排人动手了吗?
曲元焕攥紧手指,“找人把家里守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可以放人进去带走陆蓢。”
助手应声说“是”,正要出办公室去打电话。
“小昱,”曲元焕放在桌上的手机“叮”地响起振动两下,他连忙抖声喊住了助手,“你先,等一下......”
[交易提醒......]
曲元焕迅速确认了一遍账户,猛地心跳漏了一拍,人站起来,手里的筷子抖落在桌上。
“你,你去,”他缓了缓急促的呼吸,冲被吓到的助手说,“赶紧看看陆蓢还在不在家里,同时找人确认,是谁动了这个账户!”
“要是......”
“要是他在家,带他去我书房后的暗门躲着。要是他不在家,你们就去找,一定要把他给我带回来,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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