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几轮下来,成柏安想和女王一个队,也确实幸运得几乎把把都被分到和女王一起“当”农民“打”地主。
但是他已经喝了十几杯了。
赢了,徐舟和Omega你一口我一口,一人喝一半。输了,他不仅要喝自己的份,还要因为舍不得,硬着头皮抢着把女王那份也给喝了。
牌一张张地丢,酒一杯杯地喝。Omega每回赢了或者分到了好牌,都会先在徐舟怀里起哄。
闹闹哄哄的,成柏安看得面红耳赤。
女王“深藏不露”不怎么说话,偶尔看他两眼,而他也只出牌不说话。不是不想说,是嘴笨不知道要说什么。
从不懂规则到略懂规则,女王好像完全看心情出牌,该打的打不该打的也打。他试图给点暗示,可时不时瞟他的女王,又总在这时候不看他。
可怜他不论是当女王上家,还是当女王下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牌的好。
赢的少,输的......非常多。
“咳。”那颗红润如红果的耳垂,还有耳根下的长颈,曲嵺无意看了挺久。发觉自己的走神,烦躁地捏紧了手上的牌,开始嫌这酒喝的太少太慢。指尖敲了敲桌面,轻咳着丢了个眼神给徐舟。
徐舟会意,凑到Omega耳边,捏了捏手指间的腰肉。Omega听完后捂着嘴笑,娇着声音轻哼,“你们好坏啊!”
撒了娇又边玩着徐舟的手指,边看向成柏安,“一杯杯喝的,这赌注好小好无聊啊,不如我们赌大点,输一把喝两杯吧?成哥哥觉得怎么样啊?”
“啊?”成柏安反应有点迟钝,听到要改惩罚规则,犹豫地看向曲嵺。而曲女王正忙着看手里的牌,随意点了下高傲的头。
眼里的画面有点晃,漂亮的浅金色发丝犹如打了一圈的强光,虚影拢着面前的人形。
不自觉的,自己也跟着点了头。
美色害人的下场,翻倍的酒,输一局两杯的量成了四杯,还连输三局,轻易点头的惨痛代价。
下班后马不停蹄赶过来,别提吃饭了,就是桌上的水果,也一口没能吃上。
扁扁的肚子鼓起来,装的全是酒。
“唔......”最后两口实在喝不下,浅棕的酒液溢出嘴角,湿了一下巴。
成柏安摆了摆手,戴了眼镜像没戴似的,视线飘来飘去,看什么都觉着模糊。杯子微重地砸在玻璃桌上,吓了自己一跳,“对不起对不起......”
极薄的面皮,脸上的绯红,在进屋后羞得涨起来后就再没降下来过。分不清现在的红,是不是因为酒精。
身侧的曲嵺翘着腿,左手捏着新发的牌,右手托着腮。
原本想要弄醉了这人,露出本性出点糗让他羞辱羞辱。结果成柏安喝多几杯之后,越来越鹌鹑,缩着肩膀话也不说两句,喊出牌就乖乖出牌,喊喝酒就乖乖喝酒。
既然是逗乐子嘛,太乖了反而害他觉得挺没意思。
“算了,回家,不玩了。”曲嵺把牌往桌上一丢,扯了扯领口,起身打算打道回府。
成柏安看牌看了老半天,还是看不清牌面的数字。正迷迷糊糊摘了眼镜用袖子擦上边的水,突然听到曲说不玩了。
以为是自己太久没出牌扫了兴。
喝了酒浑身发烫,不清醒的脑子,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凭感觉侧身,紧张地抓住曲的裤腿,大舌头说话也含糊,“女王别走,我马上就......”
下巴抵在胯骨,仰起的脸上还没来得及架眼镜。黑亮的眼珠子像两颗裹了水的玉石,在昏沉又努力睁大的眼睫下颤动。
眼镜这种东西,合适的叫做装饰,能给五官增添美感。不合适的......
曲嵺愣怔,张手掐着成柏安的脸,左右打量了一下。小巧脸上的红都染到了眼尾,隐约要勾进那对瞳里去。
之前觉着长得还行,现在仔细看来......眼镜这东西,多余了。
正想着,后腰突然绷了肌肉发紧,手猛然用力,把人狠狠往后推开。
“哗啦”一下,成柏安险些撞掀了桌子,整个人滚到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屋里的人被动静吓到,赶紧围过来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