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德声音闷闷道，“维格，别再撩拨我了。”抓住对方的手摁向下身，触感硬的像石头，“我忍得很辛苦。”
维格被烫到般缩回手，“睡觉。”
“晚安，维格。”
“嗯。”维格不自在地挣了挣，“你手松开一点。”
莱尔德把臂弯的空间放大，维格立刻转身。虽然后背贴在莱尔德怀里也很不自在，但总比两人面对面呼吸交错要好。
夜晚温度凉爽，彼此相贴皮肤的温度刚刚好，维格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眼皮越来越垂，呼吸绵长。
莱尔德把额头抵在维格后颈，也许是爱屋及乌，连低头时微凸的颈椎骨都显得那么可爱。
那么脆弱，轻轻一拧就断了。
他信任我。
莱尔德开心的想。
“维格。”
“……嗯？”几乎要入睡的人懒洋洋应声，嗓音沙沙哑哑。
“我不喜欢哪里。”
哪里？维格疑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莱尔德说的是伽霆帝国。
“那里好可怕。”莱尔德撒娇，假惺惺道，“城外堆着好大好大的龙骨架，真残忍。”
“骨架原本就在那，你别乱想。”维格叹息。
“为什么要在龙骨里面建城？”
“为了得到龙息的庇护。”
“庇护？”莱尔德好笑道，“靠一具尸骨？”
伽霆帝国仰仗着龙骨上残存的龙息才能维持到现在。而莱尔德是一头活生生的龙。即便不相识，作为同族，看见这样的场景，或多或少还是会不舒服吧。
维格郁闷看地板，谁叫你非要偷偷跟过去。其实也不是偷偷，是明目张胆。
人看不见，但气味张扬。
“维格，你真的觉得一具骨架，就能够守护一个国家吗？”
“不用觉得，事实就是这样。”
“事实？你真的相信？”莱尔德笑起来，眼眸是温柔的紫灰色，“维格，你果然是个小笨蛋。”
维格心里不太舒服，但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不喜欢那里，以后就别去了。”
“维格也不去了吗？”
“……”
莱尔德冷哼，不爽地啃咬维格后颈薄薄的皮肤，叼起一小块肉含在嘴里，吮吸，留下吻痕。
脖子酥酥麻麻的疼，维格抿唇。
莱尔德感慨，“维格，当骑士是什么感觉？”
维格一怔，倏然睁开眼睛。
“我好嫉妒他。”莱尔德手臂忽的收紧，“你为他受过伤吗？那个影响不良的小黄毛。”
“……”请不要恶意抨击伽霆的王。维格无奈。
“回答我，维格。”
“有过。”
“在哪里？为什么我没看见伤疤。”光溜溜的维格莱尔德看过很多次。
“消失了。”维格说，“变成魔王之后，疤痕恢复了。”
“哦。”莱尔德手指来回抚摸皮肤上的吻痕，“你怎么变成魔王的？”
维格只是沉默。
莱尔德不再追问，幽幽道，“维格，你得知道，你是我的。”
我不知道。维格在心里反驳。
“我才是最重要的。”莱尔德哼哼，抱紧维格，“是不是？”
“……唔。”维格含糊敷衍。
莱尔德抬起上半身，看维格，“如果城外那具龙骨头失效了，你会觊觎我的骨头吗？”
维格侧头，望向莱尔德，“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莱尔德对他微笑，“会吗？”
“不会。”维格严肃道。
“因为打不过我，所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