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两人都没怎么吃，程锦英是心里有鬼，没那个心思，不知道张瑾是为什么。
“这里的东西不合胃口吗？我看你吃很少。”程锦英脸上关切道。
张瑾摇摇头。
从来到现在，两个人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其他桌都有说有笑，只有他们最尴尬。程锦英正想着要怎么把张瑾引到楼下，张瑾却在这时起身。
“打算走了吗，时间还早吧……”
程锦英连忙跟在张瑾身后，张瑾没走多远，在一架钢琴前停下脚步。
程锦英看看那架钢琴，又看看张瑾。
这架钢琴很不错，放在这里当摆设可惜了。张瑾手指抚着琴键，轻轻按了一个音。
“你会这个？”
听到程锦英这样问，张瑾点了点头。
会不会，当初他的导师给他的回答是，他的手是天生用来弹钢琴的手。
如果家里没出变故，或许他现在真靠着这碗饭养活自己。他也想过，离开戴家以后随便哪里做个小小的乐师，只是不知道到那时这双手还配不配去摸琴键。
“我平常还挺喜欢听钢琴曲的，只可惜我不怎么会弹。”程锦英一笑，他对钢琴一窍不通，这么说纯粹为了讨好，“瑾瑾，你想弹吗？”
张瑾看向程锦英，打手语，手势有些复杂，他说的是：你想听吗，作为游戏结束的礼物。
程锦英个半吊子只看懂了“你想听吗”，傻不拉几把头一点，“你弹的我肯定想听。”
这架钢琴是餐厅老板为了装逼下血本定制的，摆在餐厅中央，除了每个月固定时间聘请乐师来演奏外，大部分时候就这么闲置。
程锦英问了老板，征得同意后张瑾坐在了钢琴前，除了一开始生疏，弹错一两个音，后面便跟着肌肉记忆流畅地弹奏，餐厅众人慢慢围了过来。
程锦英站在钢琴边，别看他一脸认真，其实只不过是在盯着弹钢琴的那双手而已。
程锦英一错不错地盯着琴键上迭动的手指，脑子里渐渐想起那一晚在夜店包厢这双手对自己做过的事。
他腹下忽然一阵燥热。
紧接着琴键上发出咣当一声刺耳噪音。
程锦英按住张瑾的手，把那几根白皙的手指拢在自己掌心，握紧了。
张瑾仰起头。
“不好意思，借过。”程锦英一边推开众人，一边拉着张瑾快步走出餐厅。
他带他乘电梯到楼下，从怀里掏出张房卡，刷开了其中一间酒店套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