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曾多景吗?”何律表扬似的捏了捏他脸蛋,又问。
“不喜欢。”毫不犹豫地,面带嫌弃地,脱口而出。
何律舒坦了,放开姚庭昭,又专心泡澡去了。
大下午的泡澡简直丧心病狂,但对于何律来说,只要宅在家里,可以随时做任何事情。
比如带着姚庭昭打游戏。
连电视都是刚学会看的,姚庭昭对游戏机更是茫然,手里拿着好了塞给他的手柄懵懵的,“我不会...”
于是心情很好的何律把他抱到身前,握着手教他。
姚庭昭恍恍惚惚的,连投屏都没心思看了,光顾着看手柄上自己的手被何律的手包裹住。几个来回之后,何律放弃了。
他把姚庭昭从怀里拎出去,“笨得要死,教不会。”
姚庭昭一下午什么也没干,就看着何律玩游戏,端端正正地坐在边上,也不吵也不闹,何律偶尔看他一眼,还觉得挺可爱。
但他也没玩太久,原计划一下午用来通关一个碟,但是太困了,他撑不住随便跟姚庭昭说了句“晚饭再叫我”就起身回房间,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如果何律没回家,姚庭昭的下午就用来看电视,看杂志,听张阿姨唠嗑,看张阿姨做饭。何律回家了姚庭昭就只剩一件事——围着何律转。
他小心翼翼地蹲在何律床边,看睡着的何律,心里想着吃饭了要叫他,蹲着蹲着就靠着床沿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睡懵的何律捞上床抱着的,他睁眼便是何律的喉结,整个像抱枕一样被抱在何律怀里,睡得脸红红的。
也不知道张阿姨晚饭做好了没,姚庭昭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何律但是还没到吃饭时间。他就是这么一板一眼地遵守着何律说的每一个字,保持着姿势安安静静窝着,直到肚子恶响了。
姚庭昭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声音这么大,吵醒了何律怎么办。他尴尬地闭上自己的眼睛,掩耳盗铃般的,又往何律怀里靠。
但是捂肚子的动静比他肚子响的动静大多了,何律醒了,调作息的痛苦使他头昏脑胀,一点也不想把眼睛睁开。闭着眼睛醒了会儿神,何律感觉自己怀里的人不太安稳。
“几点了,醒了就起来,浑身僵硬抱着也不舒服。”但他脑子里的念头其实是姚庭昭看着瘦瘦的,但是抱在怀里小小的还挺舒服,要不以后让他跟我一起睡算了。
姚庭昭小声回答道:“阿姨没有叫我,可能还早。”
其实不早了,晚上八点多了,张阿姨等了半天没动静,就上楼看看。何律房间门也没关,她往里一看就看见两人睡得正熟,想来想去,下楼去把菜温着,回自己房间去了。
何律也没多问什么,下楼去喊了一声,张阿姨赶紧出来给他们俩弄饭菜。
“昭昭晚上还睡得着吗?”姚庭昭觉少,张阿姨本来就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要多睡觉,对他的睡眠情况很是担忧,今天又睡了一下午,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姚庭昭咽下饭菜,乖乖回答:“睡得着。”
张阿姨又问:“睡是睡得着,早上别四点就起了。”
何律这才有点反应,他每天恨不得睡十小时,能八点半起床不会八点三十五起床。姚庭昭这么小小一个,怎么会这么精神?
“那你今晚跟我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前后有什么关联。
“好。”好小的一声好,要不是都没说话,房子里安静,他这一声就发现不了了。
他以前其实跟曾多景纯睡觉的次数很少,每次都是弄完就让他自己去洗干净回自己房间睡觉,少有的几次是曾多景发大疯,完事之后他直接没了意识。
曾多景有着很多有权有势的人的通用习惯,跟何律完全相反。例如不允许随便进自己房间,房子里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睡觉的时候身边不允许有人,诸如此类。
所以对姚庭昭来说,这是紧张陌生的体验,他洗漱完进房间的动作都显得生疏。下午的那一次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抱上床的,现在是他要自己主动躺上去。
姚庭昭站在床边上,不知所措。
“你在紧张什么?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何律嗤笑了一声,心想谁跟曾多景一样一天到晚尽不干人事。
他又道:”你再长点肉,抱着更舒服。“
姚庭昭脸红得厉害,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以前在主人的床上会发生的事,努力不去代入何律,也努力不去紧张和害怕。
”我有变胖很多,阿姨说我脸都圆了。“于是他努力岔开话题。
何律闻言捏着他下巴仔细看了看,”阿姨骗你的,瘦得快没了。“
姚庭昭不吭声了,他看看自己细细的胳膊,手腕凸起来的骨头看起来就硌人,暗自给自己定下目标,明天开始要再多吃一点,不然何律要是觉得抱着硌人的话,是不是就不让他一起睡了。
这一觉奇长无比,直接到中午十一点多。姚庭昭中途醒了有七八次,每次都看何律睡得太熟,又强行让自己继续睡。大概是何律怀里有足够的安全感,姚庭昭也足够喜欢何律的味道,他总是能再睡着,零零总总加起来,快抵上姚庭昭三天睡得时长了,他不禁怀疑何律是不是出差忙到没时间睡觉了。
姚庭昭跟着好不容易起床的何律进了浴室,边刷牙边偷看,心想何律回家之后好像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睡觉上了,他从来没见曾多景睡过这么多觉。
当然,是纯粹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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