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聂谦宁同样是波澜不惊。
两个男人都默契地对在现场的林伟闭口不谈。
谢时语开始帮林伟解身上的腰带，聂谦宁也将手里的鞭子放到桌上识趣地离开了。
绸缎解开后，林伟才仿佛重获呼吸，他浑身软绵绵的，只能无力地靠着身后的桌腿，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样子，虽然他承受的是比蹂躏要严重得多的虐打，但却更是色情。
谢时语想到了一种蘑菇，受伤后会变为靛蓝色，就像林伟现在这个样子，很淫荡。
谢时语将林伟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少年通红的耳朵，林伟柔软的头发在他胸口上蹭着，他知道林伟是无意的，还是被这可爱的一幕逗笑了。
他要是一直能像这样撒娇就好了，谢时语有些遗憾的想到。
林伟不知道男人在笑什么，他猜测谢时语的手应该是压到他的伤口了，疼得他暗暗抽气，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斜了点身子。
谢时语给林伟上药的时候，林伟是无措的。
他不敢想象昨晚还在发疯的男人，毫不留情抽自己鞭子的男人，今天可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温柔地给自己上药。
像一个体贴万分的情人。
男人的眉眼格外精致，画一样的，比电视里的明星都要美丽，他的手也格外漂亮，竹节似的，带着清冷的性感。
林伟看得入了神，他很有做情人的自觉，对昨晚的意外只是感到恐惧，却从没想到那样是不应该的，如果不是身体的原因，他甚至可以忍着恐惧将楼下的那些个东西收拾好，放回原位。
就拿谢时语给他上药这件事来说，他甚至有些感动，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他受伤的时候给他上过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他总是告诉自己忍忍就好了吧，也不是多大的事。
因此，即使是施暴者，也成了林伟眼中的天使。
要是他一直能像这样温柔就好了，林伟有点遗憾地想。
药膏是冰凉的，谢时语的手指也是冰凉的，而林伟的皮肤和伤口是温热的。
谢时语的手指带着药膏在林伟温热的皮肤上划过，本是物理的碰撞却擦起了难以名状化学的反应。可能是因为温度，也可能是因为这时的林伟太乖巧，这时的谢时语太温柔。
天已经亮了，卧室里的窗帘还没有被拉开，一片朦胧中，谢时语将涂满药膏的手指伸到了林伟身后。
林伟没有拒绝，他已经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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