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松开了口里的衣服,开始朝着地上的两个人凶残地叫着,它似乎看出了地上的两人对自己的恐惧,耀武扬威地跑到了林伟的脸前,继续狂吠,林伟能感觉到它口里的热气扑到自己脸上,铺天盖地的恐惧笼罩了他,脸色惨白得像张白纸,他哆哆嗦嗦的继续求救着,紧紧搂住林杰,像只被剥了皮的兔子。
“过来,贝贝。”略带愉悦的男声终于将林伟解救出来,那条狗像是变了性子,夹着尾巴,吐着舌头,讨好地跑到了男人腿边,轻蹭着男人的手,“都那么怕狗吗?”那人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趣事,他揉了揉柔软的狗头,感慨一样说道“贝贝很乖的啊。”
果然,林伟心想,谢时语一定在报复自己。从地上拉着林杰起来时,林伟的腿还是软的,他有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当看到聂谢二人正抱着手看着自己,愤怒取代了茫然,他知道他们一定看到了刚刚的一切,他们就是为了这场戏的。可他有满心的愤怒又怎样,他已经没了再丢两人一个煎蛋的资本。林伟牵着还在发抖的林杰,经过了二人,当经过谢时语时,林杰抖得更厉害了,他小声啜泣着,试图将自己藏到弟弟的身后,林伟被他抓住的手臂甚至生疼,他再也忍不住,上去就准备给谢时语一个拳头,可还没等拳头到谢时语脸边,便被抓住了手腕,过人的手劲让林伟一下子就张开了手,林伟抽了口冷气,脸皱到了一起,头顶再次传来谢时语带着玩味的声音:“居然还不怕我。”话还没结束,林伟就被人狠狠踹了出去。林伟蜷缩在地上整个身子曲成一团,肚子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痛呼出声,他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掩着肚子,没想到,谢时语直接抬腿给他的手来了一脚,林伟的整个手瞬间火辣辣的疼,他猜他的手肯定被踢破皮了,他不知道下一秒到底该护肚子还是护手。但谢时语没有给林伟反应的时间,转眼就将脚踩上了林伟的脸,他使劲撵了撵,薄薄的拖鞋底,好似再用点力就可以把鞋底踩穿,他扬起脸,捏了捏鼻梁,再低头轻蔑已经挂在了脸上,可怕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贱狗就该教训。”
聂谦宁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只是中途吩咐人把哭喊发狂的林杰弄走。林伟痛苦的呻吟着,那双含满泪水却充满恨意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但很快在谢时语这个疯子的暴力殴打下,恨意变成了恐惧,林伟开始用他可怜兮兮的声音向聂谦宁求救,他的手指扒着地板,拼了命想从谢时语的脚底逃出来,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脚下的动静让谢时语感到好笑,他一把扯住了林伟的头发,巨疼让林伟抽了口冷气,眼泪也不自觉又涌了出来,谢时语将他的脸对向聂谦宁,癫狂的大笑起来,“哥…哥…他让你救他。”谢时语继续加重了脚下的力气,“这贱狗还真是—胆大包天。”
“够了。”聂谦宁心口涨涨的,终究是开了口,“疯够了吧。”
谢时语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收回了脚,他轻吐了一口气,像只餍足的狮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趴在地上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恢复了他一贯的贵公子口气,“哥,你尝过了他的滋味了吧。”谢时语先是停顿了一秒,接着又笑着说道,“我也想尝尝。”
聂谦宁知道谢时语是不可能疯够的,他牵走了贝贝,有些烦躁的留下了一句随你,便走开了,他的步子悠然,但他的心却没由来的发涩,林伟哀戚的目光似乎能够灼穿他,聂谦宁第一次选择落荒而逃。
谢时语的话宛若惊雷,让林伟怔愣在当场,他身上好像有千斤重,他既起不来,也没法说话,他只能抖着下唇,将求救的目光寄托给聂谦宁,可聂谦宁没看他一眼,牵着那条恶犬就闲庭信步的离开了,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林伟终于崩溃的惨叫出声,“帮帮我,求求你,求求你,聂先生——啊…”
他被谢时语攥住了脚踝,从狗屋里拖了出来,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粗糙的地面蹭掉了一层皮,露出了里面细嫩的红肉,上面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可铺天盖地的恐惧让他早就没能在意这些皮外伤了,他拼了命想将腿从男人手里抽出来,惊叫连连,却被谢时语铁钳般的手牢牢地控住,突然,一阵直顶天灵盖的痛感从脚踝席卷林伟全身,他看见自己悬在半空的脚,极其不自然的搭在谢时语手下,豆大的泪珠瞬间淌满了林伟整张脸,他惨叫着,“呜呜…我…我的…腿…腿…”,连嘴唇都在簌簌发抖。
到了花园桌子的旁边,谢时语扯着林伟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头皮上的剧烈疼痛让他不得不跟着谢时语的手将身子往上抬起,接着林伟被掼倒在桌面上,脆弱的后腰撞上坚硬的大理石桌面,“啊——”,林伟甚至有一瞬间忘记了脚上的痛。
“鬼叫什么。”谢时语往前一探身子,抬手甩了林伟一个巴掌,不悦地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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