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攀权
陆晚言打了不少强效针,吃了不少特效药,胎儿在他肚子里稳如磐石,到了第十个月,没有丁点临盆的迹象。
Omega不分泌催产素是主要的原因。易谢衣陪着他今天参加个观影会,明天出席个拍卖会,盼他哪天心情好了,速速卸货。
在玫瑰大酒店举办的慈善宴上,陆晚言再次见到徐立粼。
Alpha穿着中尉军衔的军服,意气风发,从容端着酒杯在豪门贵胄间攀谈。身旁的人已经从倒台的洛家的小儿子,换成了风头正盛的江家公子。
“他爬得够快的,真成了江家赘婿,老子也得给他递茶。”易谢衣拍着哄着陆晚言跟个大窝瓜似的肚皮,忽然凑近低声,“这个江公子,就喜欢猛A,你怀孕头几个月,来勾过老子。”
“他眼光不行。”猛A?
“你是说你旧相好不猛?”易谢衣总能把话题引到徐立粼身上,像个娱乐版记者,“不猛你这肚皮怎么来的?”
“天天吃窝瓜吃胖的。”别再让他看到窝瓜。
“以形补形,你看老子给你补得多圆润。”戴着婚戒的手在陆晚言肚皮上囫囵。
“不许这么摸。”
陆晚言盼徐立粼前程锦绣,至于用什么方式,再无权置喙。反正他的阿粼,没有拿他当垫脚石。
至于江小公子,他略有耳闻…
几家报社口诛笔伐——作风不端的Omega勾搭怀孕人妻的有妇之夫,把人家扒了个底儿朝天。当初他回北都,报纸也写他当陆太太是“父子乱伦”,嫁给易谢衣是“为权卖身”,通篇胡扯。
晚宴中途,易谢衣溜出去抽烟的功夫,他自己去了二楼的厕所,干净,没人,但撞见了徐立粼…
Alpha的军服胸口不小心泼了白葡萄酒,心事重重地拿着毛巾擦。
“你这样,擦不掉。”陆晚言扯了几张干手纸,叠在一起,湿了点水,轻轻覆在他胸前。酒渍和白葡萄香一起渗透,贴得过近的两人身上,却再闻不到对方情浓时溢出的信息素。
“上次,谢谢你。”陆晚言突然开口,“我们…”
“做了。”徐立粼接着他的话,“一个正常的Alpha,夜半三更,被一个香喷喷的Omega敲开家门。我反抗过,但你一直哭。”
敲开门什么话不说,抱着他哭了一晚上,问怎么了也哭,不给做也哭,说送回家也哭。
陆晚言当然知道他俩做了…关键是…他断片了…
那天只想去旧宅子偷偷看一眼,突然发情期…第七天早上,易谢衣不紧不慢地把他接回去,到了易家他才退热。
“我以前…”
“我知道。”徐立粼再次接话,“你以前发情期不这样。”
陆晚言取下被白葡萄酒浸透的纸巾,军服差不多干了。总接话,不说了。想出去,面前的Alpha却把他往洗手池边抵了抵。
“你干嘛?”
“易谢衣的信息素是什么?”
“……你去问他呀。”陆晚言好歹是陆家家主,腥风血雨都趟了,还能怕Alpha逼供?
徐立粼瞟了瞟他明显足月的肚子,“八个月?”
“在你那回去之后,我吃了药。”陆晚言直接挑开了说,“能放开我了吧?”
Alpha这才收回撑在他左右两侧的手,换了个话题,“那两个孩子,能告诉我名字吗?”
“名字…”陆晚言整个人停顿了一下,“他们在很安全的地方,被我保护起来了。”
守在厕所门外的易谢衣,适时推门,“老~婆~我抽个烟你怎么就不见了嘞。”,一副甜蜜且油腻语气,搂过陆晚言朝脸呒嘛亲了一口。
徐立粼的上眼睑向下压了压——路儿身体还没养好,这么快就让他怀孩子,色胚一个。
易谢衣插在兜里的另一只手抽了出来,朝下点点——就在这儿打。易谢衣有太多理由揍人,今天多了一项——攀权附势的孬狗。
10玫瑰
陆晚言在厕所门口,听着里面散打对军拳,说了不许动手,敲敲门,“我上楼睡觉,你们慢慢聊。”
内急,底下湿糟糟的。
路过藏在暗门后的Omega专用洗手间,他好奇探索过一次——新鲜的玫瑰花,甜腻的香氛剂,化妆品,情期抑制剂,甚至性慰用品和内裤。
体贴的空间,但莫名膈应。
陆晚言推开暗门,走过玫瑰藤装饰的长走廊,再推开一道门,略过补妆区,挂着蕾丝遮帘的沙发区,快步进到隔间。
他上个厕所而已,怎么总撞见事。
几个人进了洗手间,讨论江公子名声败坏,说不准在外面给人肏大肚子,只能找个小军官接盘。当事人刚好在他隔壁,冲出去大吵一架。
他等外面只剩嘤嘤哭声,才打开门——其余人都走了,江小公子拿着锋利的修眉刀,一看就想干傻事。
“Alpha多得是,你喜欢易谢衣,我让给你。把刀放下。”陆晚言护着凸坠的孕肚,怕小Omega一个激动,朝他舞刀。
“我没有…没有想插足…你和…”江麟舟抽噎着说不出完整一句话,“他们…他们说我…爸爸他打我…他不相信我…呜呜呜嗯…”
陆晚言拉着泣不成声的小Omega坐下,顺手把刀塞回抽屉。
问了半个小时,听明白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