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雨神的居所
那一晚严沫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一直响起叶蜃对他说过的话,一定要在雨季之前逃走。
“唔…”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睛,却坐不起身,腰上特别沉,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小山似的肚子高隆在他身前。
“仰光…”他第一反应就是喊地铺上的人。
“怎么了…”回答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音调,就像青春期的少年过了变声期。
从被子里拱出来的男人比仰光高了两个头,眉眼脱去稚气,十分俊逸,淡蓝色的眼球终于让他看起来不像人类。
“你,你是仰光?”
“嗯,昨晚起变化的时候就想叫你,怕你不认识我。”男人轻车熟路地爬上床,在严沫锁窗子之前,他可是天天都在床上睡的。
“孩子也长大了好多啊。”他亲昵地用手摸严沫的肚子,严沫却感觉陌生,甚至寒毛竖起。
和男人相处几天之后,严沫发现他举手投足还是仰光,只是时不时地做出一些过于亲密的动作。而且也不愿意在地铺上睡觉,每晚都把手伸到严沫腿上摩挲一番,严沫说不想,他也悻悻地不会继续。
至于周围的人,跟中了障眼法一样,不仅没发现仰光的变化,还默认为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这天本来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仰光陪严沫去商场买孕夫衫,逛到一半,一群人像落汤鸡一样涌进商场。十分钟前,气象局发布暴雨预警,没来得及回家的人都进了商场避雨。
躲雨的人越聚越多,严沫在休息区坐了一会儿,说他想去洗手间。
孕夫专用的洗手间一人一个套间,外面有镜子和更衣区,最里面才是马桶。
仰光找到严沫的时候,他倒在更衣区的地毯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汗水从脖子流向衣领,双眼迷茫,一动不动。
“严沫,还清醒吗?”仰光伸出手想将他扶起来,才注意到他脸上的鳞片都变成了淡粉色。
“见红了…”
“我看看…”仰光没想到孩子这么着急,在严沫肚子上摸索了一番之后,不太确定地说,“好像,好像只是入盆了。”
“回家…快点…”
“雨太大了,走不了。”到了雨季,仰光也没法控制。
“那你就把雨停下啊!唔嗯……”严沫夹动起双腿,十分难受的样子。
严沫是鱼人,对雨水本来就会有反应,突然进入孕晚期,又是大暴雨,身体里的欲望来势汹汹,根本压制不住。
但哪怕是跟仰光,他也没有想做爱的想法。所以才一个人躲进洗手间,想一次性解决掉。
哪想到手指在里面抽插的时候,突然出了血,胯骨涨疼难忍,他才像一条死鱼一样倒在这里。
“我没办法让雨停,但我可以帮你,”仰光是雨神,每年两个雨季,两次发情期,他已经很克制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身体接触,我只用手,你闭上眼睛,就当是按摩棒一类的就好了。”
仰光说完,见严沫纠结地将眼睛闭上,才分开他的双腿,曲在两旁。严沫内裤上有一丝淡淡的血痕,包不住的水只是轻轻一按,就从布料上渗透出来。
“我脱了哦。”
“嗯…好热…”严沫下意识地说出身体感受,黑暗确实能降低耻感。
仰光的手指只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穴口的褶皱,根本不够,隔靴搔痒反倒让他越来越难受,喉咙喷火,燥热得无法呼吸。
甬道里流出的热流刮过肠避,带起战栗般的痒,里面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痒得必须要用力地抠弄、搔磨。
这种感觉他几个月前经历过一次,同样的暴雨,在一条昏暗的深巷里,他将自己脱光,任由雨水像爱抚一样淋过自己火热靡乱的身体。
“不够…往里弄…”欲火烧断了理智的弦,滑过肌肤的汗液就像那夜的大雨,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个雨夜。撕扯着自己衣服,双手抚摸着被乳汁胀满的孕乳,啜泣着想要更多,“再加…进来…啊~~”
仰光此时此刻恨不得自己没有长耳朵和眼睛,真的就是一根无情无欲的按摩棒。
三根手指搅出水声,依旧得不到疏解的严沫胡乱地踢动着双腿,衣服在地毯上蹭高,露出光滑赤裸的大肚。
“快…快点…再快点…求你…”腰肢带着粉润的肚皮一齐挺动,甬道里的穴肉像是长了牙齿,紧紧咬住仰光的手指不放。
哪怕仰光担忧地想往外抽,严沫的屁股也会追过来,以比按摩棒快要快的速度飞速含动,羊水随着他战栗般的呻吟在胎腹中激荡,让他的肚子显得格外高挺。
“啊~~啊…仰光!”严沫忽然睁开泪眼,坐起身来,抱住仰光脖子缠绵地亲吻,灵巧的舌头刮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
仰光不敢回应,手指抵住严沫身体里的一点,疯狂动作,他希望严沫快点清醒过来,不要糊里糊涂地说出什么,上我,一类的话。
“唔唔唔~~”敏感地带不断地被刺激,严沫更加饥渴得发疯,眼泪,口水,顺着啃咬似的吻涂了仰光满脖子。
抵在仰光腰上的肚子因为母体过于激动,骤然硬了起来,严沫胯下几坠,非但没感觉到痛楚,身体像是突然通了电般地也跟着抽搐了几下,“操…操到了…”
他说的是胎头,他要被顶在前列腺上的胎头操射了!
“我…我要射了…”严沫低低呻吟,死死抱住仰光,性器在仰光裤头上抽动摩擦。
仰光被他一激,呆愣地眨了眨眼,低喘一声,扣住严沫的手腕,反守为攻。
“严沫,我想和你做爱。”
濒临高潮的严沫失神地在他身下挺动胯部,一滴滴泪珠滚落眼角,他感觉自己要死了,像一条沙漠里干涸了几万年的鱼,水,他要水!
仰光仿佛心有所感,洗手间里忽然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两人拥吻在雨中。
冰凉的雨水缓过灼热,严沫清醒了几分,看向顶在自己穴口迟疑不前的硬物,它好像也跟仰光一起长大了尺寸。
“进来吧…仰光…”严沫软语呢喃,身心敞开,感受着挤进甬道的粗大器官,一寸寸地填满自己。
究竟是为什么呢,这个神爱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