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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富饶,鱼米之乡。
温镇,以温家为首,水产营生独占八成。
而今日,是温家主人温辞渔爱子十岁生辰。
温辞渔与其堂兄弟杜绾秋九年前阴差阳错,奉子成婚。
温家和杜家早年定亲,本以为是一双儿女修琴瑟之好,没想到杜家生了个儿子,自小温婉性格,不负其名,温家独子温辞渔年少时偏偏又是个张扬跋扈的主。
本来两家都不看好这门亲事,没成想坐拢一堆商量解除婚约的时候,年方过十九的杜绾秋忽然腹中大痛不已,抬入房中,过了夜半竟诞下一子来,这就是今日要过十岁生辰,却同外人说只有九岁的温知秋。
来宾熙攘,唯有杜绾秋挺着大肚左右逢迎,他已将近而立之年,已不适合再孕育子嗣,然而大半年前他一个旧相识从东都来探望他,不过多喝了两杯酒,回来之后温辞渔就在院里秋千架上把他翻来覆去地吃了个干净。
月色撩人,秋千架晃晃悠悠,杜绾秋被摇得魂不附体,忘了要避子,这才老树开花,如今已是九月有余。
温知秋实打实地承了温辞渔的脾气,什么都要独占一份,从杜绾秋被把出喜脉开始,就整天吵吵嚷嚷地说不要弟弟,生出来他就抱去冲到秋水河里。
结果,杜绾秋腹中的那个小的好像是听懂了哥哥的话,偏生赶着温知秋生辰这天要出来抢他的风头。
温辞渔今日在码头有一批大货,等收揽完已是薄暮时分,宾客早就散了,他回来之后像是累极,躺在背对着他的杜绾秋身边就酣睡过去。
直到第二日晌午,他睡足了,发现平素早起的杜绾秋还躺在他身边,身下被汗水浇湿了一个人形,才一边叫下人去请稳婆,一边要把杜绾秋的身子摆正。
“…别动我…疼…”杜绾秋僵着单薄的肩膀,等温辞渔急了他才把温辞渔的手拉过来搁在自己紧一阵,松一阵的肚皮上,温辞渔手下都是湿的,一摸浸了一层水出来。
“老实告诉我,什么时候发作的?”温辞渔听他呼吸平稳了,才把人托起来,拿了两个枕头过来让杜绾秋靠着,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如今更是白如金纸,浮起一层盈透的薄汗。
一会稳婆过来一看就知道他作痛了多久,杜绾秋也不骗他,说是昨日开席前就觉得有些钝痛,没想是要生了,席散了之后回来一直躺着也不见好,如了几次厕,髋骨处越发胀痛,才觉得可能是骨缝开了,孩子要落生了。
“你…”温辞渔竟被他气得一时语塞,生大儿子的时候便是如此,是他一晌贪欢,本来想成了亲就是他的人了,也没什么好另白的,没想到他爹娘竟误以为他不中意杜绾秋,去找杜家解除婚约,等他急忙忙赶到的时候,杜绾秋正在产痛之中,在房里直喊腹痛要产,他以为是哪个孬货奸了他的杜哥哥留下的野种,没想到是自己的亲儿。
由此,才给大儿子取名“知秋”,他的好哥哥,心里装的事总是同那小口一样,深不见底,非要被搅得河翻潮涌,才能吐出个一滴半点。
“你是不是怕腹中这个与知秋生在同一日,以后知秋一辈子都要与别人共享生辰…你…你真是糊涂…要是憋出毛病来怎么办?!”温辞渔趁稳婆还没来,让下人打了热水,又亲自拧了巾帕来给杜绾秋净穴。
几支开塞的玉露灌进去,温辞渔又两手并用在他小腹上推推揉揉小半个时辰,把杜绾秋恼得不行,他月份大了之后就吃不下硬食,昨夜里又拉了几回,肠子里早就没货了,偏偏温辞渔不放过他,还说什么要清干净,免得小东西出来臭烘烘的。
最后拔肛塞的时候,杜绾秋坚持要去净房拔,温辞渔却说以后他老了杜哥哥说不定还得给他端屎盆子,趁着杜绾秋阵痛不自觉收缩后穴的时候,一下子就把肛塞拔了出来,杜绾秋当即就羞红了眼,一边说着还在床上,一边被温辞渔用手指通着后面,十年夫妻,温辞渔早就对他了如指掌,一根中指一压一按,杜绾秋就嗯~地一声松开了拼命夹住的小穴,一大股透亮的肠液混着玉露膏涌了出来。
“温辞渔…你…呜……”玉露膏有软化后穴的作用,他后面夹也夹不住,温辞渔又连连勾动着他的敏感之处,他干脆敞开了前后一起失了禁,一泡热尿洒在了床上,温和的眉眼哭成了一副水墨画,用长袖遮着脸直骂温辞渔不是人。
他这副样子,温辞渔在床上见得多了,倒不是真的要骂他,就是自己羞到了,得找个人顶锅。
“好了,现在干干净净,可以生了。”温辞渔用拇指指腹在他的粉蕊上拨弄了两下,因为方才清肠的原因,有些浅红色的媚肉翻卷了出来,温辞渔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不就是鱼腹上最鲜美的那一块,入口即化的嫩肉吗…
稳婆来得很不是时候,在杜绾秋耻骨上缘摸索了一番,又问了他腹痛的次数,最后竟说还没到时候。胎儿入盆了,所以之前才会有阵阵腹痛的感觉,只是杜绾秋已生过一次,入盆到生产可能就这一两日的光景。
最后留了一根手腕粗细的玉势给温辞渔,让温辞渔自己看着办。这稳婆正是当年接生温知秋的那一位,她到的时候杜绾秋身下黄水都流了一滩了,任她怎么掰腿都掰不开,夹着腿说不生不生,后来孩子一个猛钻顶出了头,杜绾秋又大蹬着腿喊要产!要产!让她赶紧把孩子拔出去。
生的这个不省心,门外的温辞渔那时正正十八岁,几个下人都拉不住,疯了似的要把门踹开,说要把杜绾秋肚子里的“野种”给踢回肚子里,胡七胡八说了一通,杜绾秋痛狠了就在里面跟他对骂,一口一个,温辞渔你不是人,不是东西,最后拉长了声音惨叫一声…稳婆这才把门打开,把还挂着羊水的婴儿塞到他怀里,“都做爹了怎么还这么混!”
杜绾秋像是没看到那根粗长的棒子似的,被温辞渔扶下床喝了点清粥,就说嘴巴淡得慌,要吃“酸梅”。
“现在?不行。”温辞渔拉下了脸,又硬喂了一勺“长寿粥”给杜绾秋。
所谓“长寿粥”,实际上是产夫临盆前都会喝的一种由马齿笕熬制的散血滑胎的催产汤药,能够刺激宫体收缩,又有消除水肿的功效,杜绾秋之前就是误服了此种汤药,才经不住急痛要娩,幸好他当时已近足月,若是月份小,这一碗下去,同堕胎药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