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原名许虞,本是一位杀鱼匠的儿子,后来继承了家里杀鱼的手艺,平平凡凡活到二十八岁,娶了一房媳妇,还有两个儿子,后来遇上大旱,河水都枯竭了,媳妇也改了嫁,他孤身一人便跟了几个兄弟上山做了流寇,又从流寇做到了山大王,成了山寨的大当家。
“大当家今日又带回什么新鲜玩意?”
阿大刚走到山门口,便有几位美姬迎了上来,走得慢了的一位少年像是腿脚不方便,边赶还边骂:“你们几个女人怎么像迎客松似的?”,阿大哈哈大笑把手中的笼子放到地上,里面竟是一只大白猫,本来在悠闲地啃着手手,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扑了过来,喵地一声炸了毛。
“大当家怎么捡了只猫回来?”
少年挤进来,看到那只炸毛猫,毛色雪白,眸色碧绿,难不成还是洋货。
“隔壁村那伙人今日又来闹事,被我赶走了,卖货郎为了答谢我,就给了我这个,我见着还算讨喜,便带回来给你们瞧瞧。”
“大当家真是什么都爱往家里捡。”
说着话过来的是寨里的二当家,也是师爷,这几年许虞不仅往寨子里捡吃的用的,还捡大活人,二当家不知从哪里变了一把算盘出来,边打边叹气。
阿大不知怎么的今日心情格外好,提着猫笼子就往寨子里走,“今日我亲自下厨做鱼给兄弟们吃。”
自从阿大把毛毛捡回来,寨子里隔三差五就要吃一次鱼,而且毛毛特别喜欢去抓那些美姬,不是在人家衣服上撒尿就是把梳妆台当沙盆用,抬抬屁股连刨都不刨一下,在阿大面前就乖巧可怜得紧,几个女人本来是倾慕阿大准备留在这里做压寨夫人的,都被折磨得收拾包袱滚蛋了,只留了跛足少年和毛毛每天你追我赶,不亦乐乎,这种和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开春,猫的发情期。
阿大发现最近毛毛和南辜都不太对劲,毛毛作为一只猫,到了春天,每天晚上喵喵乱叫是应该的事。偏偏从来没听到毛毛的声音,反而南辜天天都往他被子里钻,然后次次都被毛毛赶下床,然后一人一猫睡到天亮。
“毛毛,你别太过分,过不了发情期你我都不好受。”
南辜把毛毛关在柴房里,恶狠狠地说。
“喵~”
毛毛不知道,毛毛没有。
“啊!别装了!看到你这样我就恶心!”
南辜抓狂大叫,下一刻竟变成一只花豹猫,和毛毛一般大小。
“没办法,谁叫你睡谁不好,要睡我的金主。”
毛毛眯了眯眼睛,浑身一激灵,变成了一位白发少年,看年纪不过十三十四岁,长发裹着雪色的肌肤,趴在草垛上懒洋洋的。
“人间凡事讲先来后到!”花猫亮出了爪子准备开打。
“啧啧啧,果然是小辈,真是幼稚。”
毛毛嘭地一声又变回了猫,跳到地上。
阿大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一只花猫和一只白猫打成一团。
“毛毛,这个小花是你的朋友吗?”
“喵!”
才不是!
于是当晚,就变成了一人两猫挤在一张床上。
阿大睡到半夜,觉得胸口痒痒的,睁开眼就看到小花猫用小脑袋在他胸口上蹭个不停,尾巴尖还骚弄着他的下半身。
“唔…”
阿大睡得迷迷糊糊的,莫名地被撩拨地浑身发热,提起床上的两只活物就丢下床。
毛毛和南辜一摔下床就变回了人身,赤裸着身体的南辜皮肤泛着微红,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毛毛亦是捂着发胀的胸口,看了看南辜竖起的分身,教训道,
“真…不要脸。”
南辜看毛毛连气都喘不匀,露出虎牙笑道,
“前辈,你硬了。”
“唔…”
突然,床上的人发出了极其黏腻的一声,然后是微微喘气的声音,空气中弥散出一股腥气。
毛毛觉得鼻子一热,一抹,竟然流了鼻血。
“你不上我上了,再不做真的会死。”
南辜爬起来,却被毛毛一把拽住小腿拉到了地上。
“你!”
南辜受伤的腿磕在地上,骨头裂开般的疼痛。
“我早就听说有只没出息的花豹猫,化人形才不过一年,就睡了不下百个精壮男子。你这条腿,莫不是被出云观的道长打的?”
毛毛故意捏住南辜的痛处,南辜抓住毛毛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
“你…放手…”
“可以,不过你若想活命,就乖乖滚出山寨,去找你的道长也好,寻下家也罢,今生今世都别回来。”
毛毛说完,便放开了手,一双绿眸透出寒意。
“前辈…人妖殊途…”
南辜还想再说,却被毛毛一巴掌扇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