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血腥味冲进鼻腔,凌余一阵头晕目眩,待到晕眩感消失他才注意起那团东西,稍微动动身体发现那东西居然与自己某处相连着。
难道?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凌余把那团东西从身下拖过来,果然发现是个孩子,他无师自通般割断脐带,去掉婴孩口鼻中的污秽,在嘹亮的哭声响起后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他的腹中又传来一阵剧痛,这才想起还有个孩儿未出世。
凌余照着刚刚的感觉,朝着坠痛的方向用力,只是这个稍稍调皮了些,没有第一个那么痛快。
“啊——”在第三次用力无果后凌余慌了起来。
他抚着肚子轻声催促腹中的胎儿:“好宝宝,快点出来,爹爹给你好吃的好玩的,别让爹爹担心……”
又两拨阵痛过后,凌余索性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用力一边往下推胎儿。他只觉得相比第一个孩子老二在他体内待得太久了,却不知老大是急产,老二才勉强算是正常速度。
很快,在外力的作用下老二也滑出了体外。只是与生老大不同的是,在老二出来的一瞬间凌余感觉后面一阵撕裂般钻心的剧痛和不断溢出的温热。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身体失了支撑的力道,趴在床上直喘粗气。
血腥味越发浓郁,他终是忍着不适爬起来处理老二。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血流不止。
第二道哭声想起之后,凌余颤抖着点了周身几个大穴,倒在血泊中沉沉睡去。
柳长风进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忘了呼吸,他颤抖着靠近凌余,想要触碰却怕一碰眼前的人就离他而去了。
白辞迅速查探了凌余的情况,提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他是因为急产造成的血崩,身体也有部分撕裂,好在点了周身穴道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待我缝合伤口略加施针以后静养一段时间方可痊愈。”
还在恍惚中的柳长风对他的话充耳未闻,白辞叹了口气,朝他拍了一巴掌,将他推到两个小娃面前转移他的注意力:“给你的两个孩子洗洗澡,换个干净的襁褓吧。”
推走柳长风的白辞专心致志地给凌余处理伤口,没看到柳长风的手指触碰到婴孩的皮肤后,无神的双眼陡然变得清明,两行清泪划过脸庞,双唇轻轻颤抖着,留下几声模糊的呜咽。
凌余修养了大半年才痊愈。今日曲零把凌余的两个小崽子接去照看,凌柳二人有了难得的二人世界。
柳长风看着怀里犯着春困的某人,试探道:“夫君,难得的二人世界,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凌余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想做什么,睨了他一眼,懒懒道:“看你的诚意了。”
柳长风闻言飞快地将自己脱光,躺在床上,朝凌余莞尔一笑:“夫君,请尽兴!”
这场面似曾相识,只是听到的话却完全不同。
凌余来了兴致:“怎得这般自觉?”
因为不想再看到你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了!那天的情景不愿再回想,那样的经历只一次就够了!
柳长风眼神暗淡一瞬很快恢复正常:“夫君不是说生完以后要好好陪我活动活动吗?此时不来更待何时?”说着便把凌余勾到身前。
大半年没有活动的凌余甚是满意,轻轻吮住他的唇:“夫人都这般邀请了,为夫定会满足你。”
殿内一室旖旎,殿外春光乍亮,余风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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