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南突然松开了我，后退几步靠在门口的鞋柜旁，从兜里取出烟点燃放在嘴边。
他的手指夹着烟，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他的面容在细细的烟雾中有一种朦胧的冷漠感。
长发垂在身后，耳边有几缕滑了下来，整个人都突然松散了下来，不太像刚才那样强势。
我静静地等待着，空气中的压制力也仿佛断然无存了一样。
我知道一旦秦观南摆出这样的姿态，他就一定是厌倦了。
终于厌烦了这种纠缠了，可能刚刚抽离一段令他以往烦不胜烦的关系，短时间内还没能反应过来，大脑的理智快感还没能追上本能的习惯，大半夜穿越半个城市来承受我屡次的拒绝，终于让他的理智回笼了。
“也是，你实在不值得什么。”
秦观南的声音混杂着烟雾一起吐出来，低沉地沾附着空气飘过来，比刚才的轻多了。
我松了口气，心里也无法避免地染上一种惆怅来，有太多的话粘在我的嗓子眼里，我想对秦观南说点什么，去向他或者为我祭奠一下十年的爱情无疾而终。
但是看着他，我却心里涌起无边的委屈和难过，心像是针扎一样，我讷讷地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感谢现代科技给了我们虚拟网络传递的机会，让我们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话语都能够顺着网线传递出去，可是明明我想要说的人就在我的面前，我现在却要放手了。
我不能说，我的爱情是最见不得人的，是让人厌恶、烦躁的。
当事人已经在准备抽丝剥茧了，我何必再去恶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