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过后,孟厘春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手机里塞满了友人或嗔怪、或喜悦的信息。有人拉了个群,商量要给他办接风宴。
“这几天信息怎么这么多,尽看你低头打字了。都是以前的朋友?”父亲从沙发后面靠过来,孟厘春倒扣手机,没否认。他仰头笑笑,“都搬完了?”
“臭小子在房间贴海报呢。”父亲抻抻手臂,舒展身体,“保姆是从家里带,还是重新找一个?”
“都不用,我自己来。”他不习惯家里有外人。
父亲唤了一声阿厘,从后环抱住他的脖颈,“我好像一直在亏欠你。”
“我们之间何必分得这样清。”
“可我总觉得——”父亲眼睛忽然亮了,推推他,“嗳,阿厘!你想不想跟许老大再续前缘?你许叔早不反对你们了,有次还跟我说,后悔当初的手段太强硬。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帮你啊,爸爸真的想为你做点什么。”
孟厘春被他大胆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没有必要,更没有这个想法。”
“你放下了?”
“早放下了。”
父亲嘟囔,“当初还爱得死去活来呢。”
“夸张的。”孟厘春放下手机,拿起手边的一本运动杂志翻阅,“再者,他也已经开始一段新感情了。我们都在向前看,您又在替我们遗憾什么?”
父亲不以为意,“不过是个拿钱买来的小玩意,哪会投注什么真感情。所以你是在介意他?”
“爸爸。”
父亲赶忙笑嘻嘻地打嘴,“哦哦我不说了。省得讨不着你好,还要被小蛮埋怨,他可听不得我说乔满玉坏话了。”
“砰!”一声巨响,一个篮球从二楼砸下来,弹飞出去差点砸到花瓶。许小蛮从楼梯拐角露面,恶狠狠的,“我听见了,你在唆使哥哥做小三!”
“什么小三,你说话不要太难听!”
“爸爸!”孟厘春及时叫停一场战争,“我们说好的,你也该收敛一点脾气了。”
父亲憋屈,“懒得理你们。”他要走了,早上身体不舒服,预约了医生要去做检查。
许小蛮一脸郁闷下楼,坐在原先父亲的位置上沉思,孟厘春要去做饭,问他新家第一顿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