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只能对着特定的人硬起来这种说法,那都是拿去哄女人的。
男人那根屌可谓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只要刺激到位了,甭管面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就算是个畜生,那都能硬起来。
苍梧的想法与引风大差不差,他高踞在神像上,严肃地盯着地上站着的男人,心里暗道:霍旸在放什么狗屁?这么刺激都硬不起来,你绝对心理上有毛病!
现场的两个风月老手都感到了一种难言的羞辱,但又同时跃跃欲试,心态上奇妙地共轨了:霍旸不是对着我硬不起来吗?本王/本尊非得要你硬起来。
这种心思虽然没有在嘴上袒露出来,但霍旸从对方的神态上已经窥见了一二。
这种神情他在过去已经看到过不少。
总是有人想在他身上证明魅力或是获得征服感,但这些人不会懂,如果他不在心理上给他们开绿灯,他们永远不会成功。
霍旸其实是在青春期的时候意识到了自己与常人稍显不同的生理反应。
他欲望很重,或许算得上是性瘾。
但这种性瘾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性迷恋。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种稍显反常的性心理始于他半推半就地上了一个学长的床。
那是他第一次尝试跟一个男人做。
学长经验很老道,各种刺激了他很久,甚至给他口了很久,可他除了一点点快感外,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性器也没怎么硬。
或许别的男人碰到这种情况早就尴尬得要命,甚至会求医问道,想治一治“阳痿”。
但霍旸很清楚自己问题出在了哪里。
从学长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起,霍旸心底里其实就已经有了某种预期。
学长模样不差,甚至是全校公认的男神,但别人眼里的男神未必就够得上霍旸心底的那根线。
霍旸不得不承认,他在骨子里就是个极度自负的人,他其实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一个人。
学长给他口的时候,他心里在想,这人配给他口吗?
霍旸在那一刻感到厌烦。
他对这种肉体交合感到极端厌恶,甚至觉得低智。
可讽刺的是,他明明能感到皮肉之下汹涌滚动的欲望。
他非常性饥渴,可他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
但更讽刺的地方在于,或许是他表现得太过理所应当,哪怕他被人口了半天都没硬起来,学长都没觉得他有任何问题。
学长甚至一点都舍不得放他走,绞尽脑汁想他起反应,最后提议让他试试鞭打调教。
搞笑的地方在于,学长其实是想鞭打他,但却被他抽了一顿。
他在抽人的那一刻感到了一种无上爽感,那种一直压抑着无处释放的性渴望终于有了可以释放的出口。
他很难对一个人有性冲动。
但他如果愿意在心理上稍稍给予那人一点点地位,他就能和那人身理交合。
但那种交合一定离不开施虐。
他在心底里始终不认为任何人能和他平起平坐。
他不需要那个人卑微地在他脚下称臣或是称狗,但他需要那人在床上臣服。
鞭打亦或是其他虐身调教,于他而言,都是让对方臣服的一种手段。
这种手段让他快感遍身。
除非他在心理上给那人开绿灯,觉得这人配跟他交欢,他才可能对这个人起生理反应。
除此以外,别无可能。
霍旸看着面前这位气冲冲的妖族太子殿下,轻笑道:“你可以试试。”
引风原本心头憋着鼓气,可一听这话突然见到了某种曙光,他一把将男人搂入怀里,笑道:“师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撩拨你了?我今晚可以进你的寝殿吗?”
霍旸将人推开,整理了下衣衫,淡笑道:“我的寝殿只有我的道侣能进。”
引风笑道:“那我当师尊的道侣不就好了?”
霍旸似笑非笑地睨了这人一眼,冷然问道:“你配吗?”
引风面色微僵,饶是他心再大却还是被霍旸这轻视的态度刺了一下。
但也仅仅只是刺了一下而已,下一瞬他就被激发出了更强的征服欲。
这人越是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引风就越是想把这人压在身下。
霍旸懒得再应付这个小太子,冷酷无情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