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顾行止哪里会不懂?
可今天受的屈辱让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顾老爷子一看他这神情就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
“顾行止。”顾老爷子苦口婆心地训诫道,“你现在是顾行止!你是我顾家的掌舵人,别把你以前当混混的那些做派拿出来使!上流人有上流人的玩儿法。你想扳倒霍旸,以后有的是机会,但绝不是你现在想到的那些法子!”
这话等同于当面扇顾行止耳光。
顾行止屈辱更甚,强压着火气道:“我明白了。”
顾老爷子离开后,顾行止才进了浴室。
刚才在锦瑟年华,他根本没眼看自己。
现在脱了裤子,顾行止才发现自己后穴已经流血了,怪不得会那么痛。
顾行止忍着耻辱与疼痛,将手指伸进那洞穴里清洗里面的精液。
后穴已经肿了,完全合不拢。
霍旸那个畜生根本不做人,操他的时候极为用力,就跟要把他捅穿一样。
顾行止越清洗身体,就越感到屈辱。
他一拳头砸到了墙上。
这一下用了重力,肉做的拳头打在坚硬的砖墙上立刻破皮见血。
顾行止却仍旧觉得不解恨,又一拳头砸在墙上。
这样连砸了不知多少拳,墙上一片血迹,而他自己的手也血肉模糊。
顾行止的意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恍惚。
他有些恶心想吐。
花洒还在冲着水。
顾行止赤身裸体地往洗漱台走。
他不舒服。
他想吐。
然而,还没走到洗漱台,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骤然跌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顾行止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脑袋里一片空白。
恍恍惚惚中,他听到了诸如“酒精中毒”的字眼,还有什么“发烧”之类的。
发烧?
他至于这么脆弱吗?
顾行止扭头看向床边的吊瓶,意识渐渐回笼。
霍旸!
都怪霍旸那个王八蛋!
他现在所受的屈辱全都是霍旸那个王八蛋给的!
“小陈!”顾行止暴躁大喊。
小陈是顾行止的助理,听到大老板的叫唤,他立马狂奔到了病房里。
准确来说,这是顾行止的卧室,只不过私家医生把这里临时布置成了病房。
“现在是什么时候?”顾行止问道,“我最近行程安排有哪些?霍旸最近有什么情况?沈嫣那边怎么样了?”
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而且都不带一个停顿的,就跟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一顿乱响。
还好小陈素质过硬,才不至于连重点都没抓住。
“顾总你昏睡了一天,今天的会议不太重要的都推掉了,需要你着重关注的我做了记录,看顾总你的后续安排……”
“今天上午,海市对外贸易高峰论坛主办方来电,邀请顾总你出席……”
顾行止思绪飞转,突然抬手打断助理的话,问道:“这次对外贸易高峰论坛的翻译会务是交给海大的外院做吗?”
“对。”小陈道,“往年碰到外事接待,市里都是让海大外院出志愿者,今年的高峰论坛不出意外也是由海大外院接待。”
顾行止阴恻恻地道:“很好,我会出席这次高峰论坛。”
这些年,他早就把沈嫣和霍旸查了个底朝天。
他现在动不了霍旸,难道还动不了一个沈嫣吗?
沈嫣是海大外院的辅导员,能力出众,这次必然会出席论坛。
就算她不出席,他也有办法让她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