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早上那会儿才给部下下达了指令。
他的那群部下忠心耿耿，而且办事效率奇高。
只怕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霍旸就会接到霍氏名下所有企业都濒临倒闭的消息。
叶不凡心里变得纠结。
他想让霍旸为这些天欺辱他的事付出代价，可他又忍不住想起方才霍旸为他撑腰的情形。
他甚至脑中不断地闪过两人这些天疯狂做爱的场景。
车里飘荡着烟味儿。
霍旸突然问：“叶哥，你恨我吗？”
叶不凡答不上来。
霍旸挪过来贴着他坐下，手从他的脖子后面环过来捧住了他的侧脸。
他听到霍旸问：“如果我是个女人，叶哥现在会想报复我吗？”
不会。
叶不凡几乎是立刻就在心底有了答案。
如果有个位高权重的漂亮疯批女人囚禁他，逼着他疯狂做爱，再逼着他来萧家离婚，并当众替他撑腰。
那他完全不会想报复这个女人。
他对这个女人会又爱又恨，甚至爱远远超过了恨。
他的男人自尊会让他永远无法接受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但他会在心底记这个女人一辈子。
永生难忘。
叶不凡忽然意识到，即便是对霍旸的报复，居然也掺杂了性别因素在里面。
他无数次地以为自己已经不再纠结什么男人女人的问题。
但被霍旸这么一问，叶不凡才意识到，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这是社会花了二十六年将他塑造出来的结果。
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跳出性别的束缚？
霍旸以男人之身对他这个男人进行后入性爱，这从世俗角度来说，就是一种羞辱，他没法像对待男女之爱那样只想到爱意。
他心里的那股屈辱感散不去。
他必须要找到报复的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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