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凝啧了一声,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就是小母狗!来,叫一声我听听,汪——”
“呜呜……不要……”
“啪”!又是力道加重的一掌。“不许撒娇!快叫!”
“呜呜……汪……汪……”
妥协地一声叫出来之后,男人羞愤而伤心地捂住了脸,抽泣声却断断续续地从手掌中往外溢。虽然他已经习惯满足丈夫的所有无理要求了,但是宣云这回实在太欺负人了,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可还是要被掴扇着屁股被迫承认自己是小母狗,还要学小狗叫……
“汪汪……呜呜呜啊……我不是小狗……我、我不是小狗……!”男人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我才不是小母狗……”
白毓凝一向以欺负他为乐,见魏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一刻就要昏厥了,他也没有丝毫心软,反而笑盈盈地捏着人家的下巴问:“不是小母狗是什么?嗯?”
“我、我……”魏安哽咽了一下,自己抹了抹眼泪,抽噎着说,“我是你家的媳妇……呜……不、不是小母狗……”
他是宣家的童养媳。自从七岁那年,被父母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送进宣家,他就知道自己将来是要给这家的小少爷当媳妇,给人家生儿育女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努力想做好一个合格的媳妇,他那么乖,那么听话,能干活,也不怕脏累,逆来顺受,从来不曾违逆过宣云一句话,可宣云就是不喜欢他,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在床上也凶巴巴的,每次做爱都把他身上弄得青青紫紫斑驳一大片,下面像是要被捅烂一样疼。
他都给宣云生了个儿子了,宣云还是想赶他走,还把别人带回他们家……他明明知道自己离婚之后的下场有多惨……
说他自私也好,忘恩负义也罢,可他真的不想像别的同伴那样,一辈子都给男人当个兼顾生育功效的泄欲工具。
清醒时绝不敢说出口,甚至连想想都不敢的事,其实早已经长久地积压在他的心头,使得这个一向软弱可欺的男人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呜呜咽咽哭个不停,脸上被眼泪跟鼻涕糊成了一片,看起来可怜得不得了。
白毓凝好久都没有说话。
心里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酸涨情绪控制不住地井喷而出,有点陌生,也让他对宣云那个蠢货的若有若无的嫉妒愈发强烈。他低下头,温柔地擦了擦男人的脸,低声问:“你是我家的媳妇……那怎么不叫我老公呢?”
“我、我……呜我不敢……”男人呜咽着,努力咽下哭嗝,声音抖得都快碎了,“我叫、叫你,你会生气……”
“……不生气,叫吧,叫了就不让你当小母狗了。”
“丈夫”的命令,魏安不敢不听,犹犹豫豫,磨蹭着小声喊道:“老公……”
“哎,乖老婆真听话。”
“丈夫”嗓音轻柔地应了,真的听不出半分不悦,还破天荒地喊了他老婆。
可是……他不生气,那白毓凝呢?那个美貌逼人、令人望而生畏的青年,宣云真正的心上人,要是惹他不快,自己最后还是会被宣云迁怒的呀。
“呜呜……”
魏安又担心又害怕,迷迷糊糊地又哭了起来。但他就哭了一小会儿,嘴巴就又被亲住了。唇瓣被含住了耐心吮吻,舌头被热情地舔舐着,兜不住的口水顺着下巴直往下淌,把脖子都打湿了。
缺氧的感觉使得男人刚毅的脸颊发烧一样地红,胸口憋闷得发疼,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唔唔叫了几声,忍不住轻微挣扎了几下,青年适时地移开了嘴唇,笑眯眯地抹抹他发红的眼角,又开始挺腰干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使人感到温柔舒适的做爱方式,好像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事。
……也许以后也会被这样好好对待吧。
不由自主地,他产生了这样一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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