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是被许还真推醒的。
他睁开眼睛，入目是许还真的露出来的腰。
许还真摸到床头的开关，打开那盏昏暗的灯。他回头见贺远醒了，眼睛没什么情绪，只问他一句“做吗”。
贺远还不大清醒，眉头蹙起来，但下一秒许还真的手指就摸上了他的脸，指腹按在他的唇上。
贺远的眉被他的手指压平了。
许还真低下头，离他近了一点，这个距离贺远能闻到许还真身上的味道，但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他走神了。
许还真见状，又问了一遍：“做吗？”
他的语气里像是有不耐烦，但又像是贺远的错觉。
贺远的瞳孔猛地一缩，许还真的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手掌里的温度烙在他的皮肤上。他调整了姿势，右腿抵着贺远的腿，跪在他的双腿间。
他的眼睛里很空，虚虚落在贺远的唇上，用很淡的语气说：“不做吗？我湿了。”
事实上他不需要回答，因为贺远在听到他的话后就起了反应。
最开始是面对面，许还真的腿弯被贺远按着，硬挺的阴茎撞入湿润的穴里。贺远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一下又一下舔着他的奶子。许还真的身体给出了很诚实的反应，奶头硬着，被贺远含在嘴里又舔又吸，右腿忍不住在床上蹬了一下。
贺远一路往上，在许还真白皙的脖子上吸了一口。他挺动着腰，双手扣着许还真的手按在床上，每一下都很深，他被许还真的穴肉裹得紧紧的，几乎要被他的软肉绞死，舒服地舔着许还真的下巴。
像兽一般的喘息声在许还真的耳边响起，声音里的欲念浓郁地都能化成液体，乱糟糟的，手脚被情欲的蛛丝缠绕，每颤动一下都缠绕地更深。
贺远像发情的野兽，在伴侣的巢穴里横冲直撞，淫靡的液体混在交合处，他情到深处想去亲许还真的嘴。
他俯下身体，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砸在敏感的嫩肉上，许还真喘了一下。
他的脸上泛着潮红，没什么表情。他的眼睛眨了一下，有水光闪过，但下一秒就看不到了。
因为贺远压下来了。
他的呼吸喷洒在许还真的脸上，下身的动作猛烈得床都在震，但上身的动作却小心翼翼，意外地纯情。
他学着许还真刚才的方法，用指腹压了压他的唇，从唇珠往外侧碾了下，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的唇落了下来，但没有落在唇上，只亲在许还真的侧脸。
就在刚才，许还真躲过了他的吻。
贺远怔了下，自己都不知道他那一瞬间是什么感受，接着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他捏着许还真的下巴，逆着光，眼底一片漆黑，看不出是狠戾还是茫然。
他又低下头，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咬了上去，咬着许还真的下唇，然后像吃东西一样，叼着许还真的舌头吮吸，力道大得要把许还真吞掉。
惩罚性的，他故意顶撞许还真穴里最敏感的地方，往常他只要一顶那里，许还真就会抓住他的胳膊或是腿软的发颤。
他是发了狠的，狠到许还真忍不住哼了几声——贺远把这当做他的求饶，便大发慈悲地放了他，最后用指腹擦去他唇瓣上的水光。
然而他刚做完这些动作，许还真就反抗了。
他的双腿缠着贺远的腰，逼里夹紧了他的肉棒，贺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被他夹得缴械投降。许还真的手按在他的胸上往外推，嘴抿得紧紧的。
“干什么。”贺远凶巴巴地抓住他的腿，“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他恶意用手碾敏感柔嫩的阴蒂，顺着肉缝抵达他们的交合处往里塞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