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还是有点冷的,许还真咳嗽了一下,带贺远往他家里走。
每上一段楼梯,许还真都会用力踏一下,好让昏暗的感应灯亮起来,穿过一段黑色的走廊,就到他家了。
贺远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没有人说话。太安静了,经过某户人家时还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和不知哪来的几声狗叫。
许还真打开了门,贺远换了拖鞋,把他们两个人的鞋子并排摆整齐了。
已经不早了。
许还真的房间没有开灯,被子下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一开始是因为太冷,但到中途盖被子又太热了,呼吸交缠在一起,许还真的脸上又红又湿。
他洗澡的时候没注意,发尾有点湿。贺远摸着他的头发,发尾越来越湿,在他手里分成几缕。
贺远的肉棒埋在他的穴里,没有克制力道,毫无章法地往前撞,他的声音被撞得很破碎。贺远说让他叫出来,家里又没什么人,许还真喘了一下说隔音不好,会被隔壁听到。
家里没什么性方面的东西,因此许还真看到贺远从口袋里往外掏避孕套就知道今晚逃不过。
许还真的房间不大,单人床承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动作大的时候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许还真一度怀疑这张床要被他俩做塌了。
有一段时间没做了,最开始贺远怕他不适应,打算先用手指帮他扩张。手指刚摸到腿间,许还真反射条件并拢了腿,但还是慢了一拍。
贺远已经摸到他内裤上的濡湿了。
许还真整个人僵住了,贺远轻而易举把他的双腿分开了,手指灵活地插进湿润的小穴。做这件事情的同时,贺远的头埋在许还真的颈窝里,闷头笑。
“不好意思啊。”他说起话来,许还真的脖子麻麻的,“没想到你这么想要。”
“你可以早点跟我说的。”
他的笑声里带着狎昵和情欲。许还真把脸偏到一边,唇抿得紧紧的,但穴里作恶的手指让他控制不住喘息。他的身体弓起来,又像逃离贺远的手,又像在往上凑。他几乎要溺死在情潮里,既厌恶又沉沦。
贺远的手环在他的腰间,禁锢住他的腰,他的裤子还没脱,隔着衣服蹭许还真的身体。手指下的皮肤太滑了,许还真弓起腰的时候贺远都怕他从自己的身边滑走。
他的手指深入进去,太深了,和肉棒进来的感觉完全不同。许还真的手紧紧抓起床单,双腿把贺远的手夹得更紧了。他的皮肤先是光滑的,后来都是潮湿的。
他开始剧烈地喘息,声音大到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他用捂住嘴,后来恍惚地发觉喘息声从他的耳边传来,贺远也在喘。
他贴过来,汗津津的,他含住许还真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喊他的名字。
许还真没有应,听到贺远往他的耳朵里吹气,说:“你像一只发情的小兔子。”
许还真被他的话砸懵了,他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往贺远的身上贴,逼含着他的手指。贺远搂着他,但现在变成他往贺远怀里钻,上半身没穿衣服,赤裸的身体贴在另一个赤裸的胸膛上,被窝里太热了,粘稠的,湿漉漉的。奶头还没被手指、舌头玩过就硬了起来。
贺远沿着他的脊椎往下摸,许还真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战栗着,被他摸到尾椎骨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发烫,甚至以为自己长出了一根兔子尾巴。
“不要,不要。”他被自己的幻想吓了一跳,伸手去摸自己的尾巴,只摸到了贺远的手。
贺远没给他逃跑的机会,翻手按在他的后腰上,两只手叠在一起,后面的力道让穴里的手指抽插得更方便了。
许还真被几根手指玩得晕晕乎乎,逼里的水一直往外流,沾湿了手指和内裤。
有一件事情忘了做。
贺远一边用手奸着许还真的小逼,一边用大拇指拨弄他的阴唇和肉缝,心想还没有接吻。
他松开握着许还真的手,但手刚松开,习惯了这个姿势的许还真回握上来,双手重新交叠在一起。
两个人都愣了下,贺远先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低哑的笑意:“这么离不开我吗?”
许还真下意识抽出手,但是贺远握得很紧,带着他的手一路向上,撑在许还真的头侧。
贺远俯视他,从许还真的角度看过去,房间里的光都被贺远的身体挡住了,一下子暗了下来。
贺远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越来越近,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就算这样,他也能在脑海里刻画出贺远的样子,压下来的身体,侵略性的眼神,粗重的呼吸,以及带着色欲的吻。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太熟悉了。
同样,就算被子盖住了身体,贺远能想象出许还真漂亮的身体和恰到好处的的曲线,他的手指在被窝里顺着身体线条划过许还真光裸的肉体。他的唇印在许还真的唇上,重重地碾了下,舌头很快入侵。
许还真的嘴唇平日里色泽很淡,正好配他淡漠的神情。但只有贺远见过它变深的样子,很红,很艳。
他的舌头缠着许还真,让他无处可躲。许还真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贺远从他的嘴里退出来。他伸手按在许还真的嘴上,光下还能看出潋滟的水光,他向右边抹了一下,唇色更深了。
贺远知道,许还真被他吻软了,像一捧雪落在床上。他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心满意足。
许还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贺远低下脸,现在他们眼睛能够对视了。
他故意在许还真的穴里转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许还真的瞳孔猛缩,刚想叫出来就被贺远再次堵住了嘴。
喘息和呻吟淹没在唇齿交缠中。
许还真想高潮的时候贺远还在快速地进出,他用手抓着贺远的手臂往外推,腿夹得更紧了。贺远明明知道他的状态,但使坏装作没注意。他的另一只手按在许还真的屁股上,力道大得让许还真以为自己要被揉进他的身体里了。
一层一层的快感叠起来,上下两个嘴都被不同的东西堵着,情欲没有地方发泄,许还真最后徒劳地抓着贺远的背,有时抓到了被子,有时抓在贺远的身上。最后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达到了高潮。
他一下子脱了力,贺远把泡皱的手指拿出来,但许还真夹得很紧。他用手拍了一下许还真的屁股,咬着他的耳朵让他放松一点。
但许还真皱着眉头,声音里还带着高潮的余韵:“床单和被子会不会脏?”
贺远只能用手指帮他堵着逼里的淫水,另一只手收回来,摸到了一点濡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