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一样,血太多了。贺远双手冰冷。
是不是流产了……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甚至一度划过了他的脑海。
许还真迷迷糊糊听到贺远在叫他的名字,半睁开眼就看到贺远苍白的脸和颤抖的手。
“?”
他顺着贺远的手往下看,在腿间看到了猩红的一片。
“车子马上就能到楼下,我们去医院。”
贺远刚才已经打了电话。
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许还真的身上,公寓离学校大门有一定距离,贺远要把许还真抱下去,他的手伸了下去。
“等一下……”
许还真躺着,情急之下握住了他的手臂。
“……我没事。”他望进贺远的双眼,有点困惑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不应该感到喜悦吗?
“应该是生理期来了。”意识到触碰的时间太长了,他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你确定吗?”贺远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虽然许还真长着逼,但之前一直没有来过月经。
“嗯。”许还真长长的眼睫毛像蝴蝶扇动翅膀一样扑动了几下,“昨天做得……不疼。”
做得不疼,所以不是因为阴道撕裂导致的流血。
他承认,就算贺远那样粗暴地对待他,他还是从中得到了快感,他的身体已经沉溺在其中,徒留他的心躺在冰冷的地面。
他必须忍住,不能彻底堕落,他害怕那个只知道性爱和男人的许还真。
贺远看着他小巧圆润的耳垂因为不好意思变得通红,喉结滚了滚,站直了身。
“你需要什么,卫生巾吗?”
贺远一边打字一边问他。
许还真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听医生说过他有可能有生理期,但概率不大,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来了。
一股暖流从下体涌出,他不适地并了并双腿,这和他下面流淫水、流没堵住的精液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正在打字吩咐人送东西的贺远:“你……”
贺远很快看过来:“怎么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你下次能戴套吗?既然有月经,我可能会怀孕。”
贺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想怀?”
“当然不想。”许还真几乎是脱口而出。
一想到自己的肚子里可能会怀着一个生命,并且和贺远密切相关,他就恶心地想吐。
“之前你一直不戴,我吃了避孕药。”他坦白了。
许还真吃避孕药。
这几个字狠狠地砸向贺远的脑子,砸得他发懵。
“……你吃了几次?”他的声音有点哑。
“……”
许还真默不作声,但贺远听懂了。
每一次。
每一次和他做完,许还真都会偷偷地吃避孕药,瞒着他,对“他们会有一个孩子”的可能厌恶至极。
许还真垂着头,他猜贺远可能会为这个事情暴跳如雷,毕竟他属于男人的自尊心很强。他静静地等着,任由发落。
但下一秒,贺远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戴就是了。”
贺远看到许还真用一种很震惊的眼神看向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一只小仓鼠,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贺远不自然地别过了脸:“看我干嘛,你今天肯定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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