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正埋头做题，突然闻到了一股甜腻的气味，他眼神移到旁边，发现消失半节课的郁冷回来了。
就是样子怎么都不对。
黑纤长的睫毛颤动的厉害，潮红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下唇肉像是被咬过，微微肿起。
眼神也有些迷茫，呼吸声很重。
正当他还准备细看，对方转头过来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陆南居然觉得他现在有些苍白的易碎感。
像是陆南幻想过的场景，那个人失去成绩，他会把那些折磨痛苦全部施加在对方身上。
陆南的眼神总跟在郁冷身上。
有些仇恨就像爱慕，无时无刻的在意、幻想、哪怕是睡觉也会梦见那个人。梦见他失去一切，哭得不能自抑的样子。
陆南抱着挨打就挨打的心态问：“怎么了？”
郁冷恹恹的，他声音微哑：“关你什么事。”他不信陆南看不出来。
陆南当然知道班主任把郁冷叫走，他是没想到郁冷会受惩罚，他现在还觉得郁冷只被骂了一顿，没往别处想。
明明被怼了，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一勾：“我们是同桌、是室友，我关心你。”
“被我弄成这样，你还关心我，”郁冷微不可闻的嗤笑，“陆南，你贱不贱？”
他现在就像被摔碎的玻璃利碴，见谁都要划一下。
少年眼睛还是红的，可看人的视线始终带着蔑视，“你难道不想看到我这样？我一进来，他们都要乐疯了。”
郁冷指的是教室里的学生，不同于陆南在他坐下才看到他，那些人将他走路的微颤，腰身上的红色印子全收到眼底，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陆南被郁冷羞辱惯了，是觉得郁冷没有礼貌是正常的，突然有天有礼貌才是惊悚的。
他观察着郁冷，发现对方的舌头红透了，像是被人狠狠吸吮过似的。
他违背着良心：“我没有。”
怎么会没有，他日日夜夜都想着，还想让郁冷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他自己，如果是他。
郁冷会连走路都没办法走。
郁冷冷笑一声，对他的脸色更差，还一把抢走了他的笔记。
陆南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这些变化在接下来的两天变得更为明显，郁冷居然开始学习了，不再每天高频率霸凌他人。
整个人忙得不可开交，陆南有天看郁冷学习到要哭了，又仰着头把泪水憋回去，继续学。
陆南反倒是不习惯，他这两天总是梦见郁冷张开腿，让他去舔穴的一幕，在梦里，他把郁冷弄得失声，柔软的肉穴和水墨般的眼眸一起流水。
郁冷对陆南的心思丝毫不知，在他看来陆南恨透了他，他没有想着去获得别人的原谅，那是无用功，他要趁着这两天把以前落下的补回来，等排名出来，他可能连学的时间都没有。
两天后的课堂，班主任走进来宣布排名。
郁冷手骤然一抖，笔在本子上划过弯弯曲曲的线条，他唇瓣失去血色。
之前都是把排名贴在墙上的，为什么今天……
他抬头，楼老师似乎对他这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是对他那天挑衅的回报，那天老师听了他的回应，脸色难看，匆匆打他几下就让他走了。
陆南一直注视着郁冷，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冷嘲，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心里已有了预感，不过要等待接下来的证实。
“第一名，周无，总分……”
老师念的是周无，学生的眼神盯的是郁冷，郁冷面无表情。
“好稀奇啊，”陆南在旁边感慨道，“对吗？郁冷。”他现在还是克制的，就像教室里的学生。
直到前五名已经念完，仍旧没有郁冷的名字。
顿时不一样了，郁冷垂眼，周围的学生商量好般扭头看他，满满恶意像是把他深埋于沼泽，越挣扎越陷入。
这节课上的郁冷坐立难安，一下课他就想跑路，但被陆南握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郁冷，”陆南小麦色的用力揉弄了一下手心的腕骨，雪白的皮肉泛起桃粉。
陆南的表情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郁冷能说什么，他闭嘴不言。
不开口的样子并不能打击到陆南的兴趣。
他刚想进一步对待郁冷，就被老师叫走了，走之前对郁冷说：“等我回来，郁冷。”
郁冷的名字被他念得阴测测又充满了诡异的温柔。
陆南走的时候，郁冷已经跑不掉了，前后门都被守住。
他被不同的人拽着手臂带到厕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