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说话了，他的手有温度，不是幻觉！
身形高大的男人半蹲着，跪地的少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扼住脆弱的脖颈，他的神情又是那样衰凄，毫无反抗地把脖子露在男人面前，仿佛要把自己的全部献祭给神明。
“温筠卿。”
秦怀玉虚虚按着他的脖子，手指探向颈动脉处。
黑雾后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
“你认识我？”
温筠卿心中剧痛：“是的。”
主人不记得他了。
但是主人还活着，那就够了，真的够了，现在就是要他立刻死去，他也心满意足了。
“以前，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温筠卿突然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他们不是肉体关系，比这要亲密的多，可如果是恋人，那也不算。
“是dom和sub的关系。”
秦怀玉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在这方面并不随便，更不可能因为一己私欲拖无辜的人下水，可温筠卿又没说谎。
而且，这孩子是天阴之体，却被封印，还是被他封印的，由此可见，他们极有可能确实关系非同一般。
“既然这样，我们上过床吗？”
温筠卿脸红透了，一念之差，他选择说谎：“上过。”
秦怀玉一下子就戳穿了他：“你元阴尚在，是完璧之身，为何说谎？”
少年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眼泪夺眶而出。
他抱住秦怀玉的小腿：“主人，奴隶错了，求您惩罚奴隶，不要赶我走。”
秦怀玉看他反应这么大，不由得好奇，当初的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温筠卿这般诚惶诚恐。
没办法，温筠卿手背上的印记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关系，秦怀玉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他脖子上的项圈是应龙，他有应龙真身……温筠卿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这孩子对他的依赖非同一般，而且似乎很害怕被抛弃。
秦怀玉接着问：“你身上的封印是怎么回事？”
“这个封印是主人赐予的。”温筠卿心里又酸又苦，主人是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这个封印一直都在保护他，不让他沉沦在欲望里，一直到现在都保留着生而为人的尊严。
“那么，我们之间还做过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温筠卿羞耻不堪，他定定神：“主人，很多调教都做过，鞭打、捆绑、野外露出、惩戒……”
“不用说了……”秦怀玉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确定温筠卿说的都是实话，问题是……
这些真的是他干出来的？这孩子年纪也不大，他是畜生吗？
“跟我来。”秦怀玉收回手，往城堡顶层放棺材的主卧走去。
温筠卿紧紧盯着他，唯恐这一切都是一场幻梦。
秦怀玉没等到他跟上来，回头一看，温筠卿竟在地上爬。
这难道也是以前的他要求的？
“起来吧。”秦怀玉扶起他，看着少年紧紧抓住他的袍角，忍不住怀疑自己。
难道那段时间，他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失了智，才把人摧残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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