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来越大，热度高居不下。杜思潇的粉丝们缓过来后也纷纷下场，不断地替杜思潇洗白辩解。
“视频夸张了吧，就几个镜头都能曲解成这样，这是多想蹭我们哥哥的热度？真是服了。”
“笑死，当年jc刚出道，连个十八线明星也算不上吧。潇潇为什么要针对他？他配吗？”
“潇潇当年也才二十二呢，不太懂人情世故，喜欢表现很正常好吗？”
可当年简禅也才二十。
如果不算虚岁，实打实的来说，他十九岁，还有一个月才二十岁，刚进大学两年。
这件事简禅其实早就记不清了，他向来习惯忘记无关的一切，只留下最重要的。
比如说，口腔里那种黏腻而刺鼻的味道，和对杜思潇凶戾刻骨的恨意。
简禅最后给蒋帆打了个电话，商量好应对措施，就挂了。
蒋帆还不忘叮嘱一句：“这段时间就不要外出了，等《枭雄》开拍再说。不要惹出其他麻烦，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路人粉又没了。”
简禅微笑道：“我明白。对了，蒋哥，下一次遇到杜思潇，记得替我向他问个好。就说……这只是个开始。”
蒋帆：“好。”
简禅将手机放在一边，顺手拿起边上一对天鹅交颈的水晶雕刻观赏。
简禅心情不错，忽然将天鹅捧起，对准了落地窗外的阳光。
光线在天鹅雪白精致的身躯上交叠折射，将客厅照得敞亮。细细的一缕阳光穿透，映射入简禅漆黑的瞳孔，清澈的瞳膜仿若透明。
“这是什么？”
顶楼办公室里，寇声指着视频中的画面问何奕，语气冰凉死寂而疑惑，和他平常说话时一般无二。
何奕不知道怎么就有些心悸，低声回答道：“几年前一个综艺，现在已经被撤销了。导演逃税现在不知所踪，其余明星有的退圈，有的在直播卖货。”
寇声问：“是真的？”
何奕小心翼翼看他：“嗯……”
沉默，沉默。
寇声苍白着脸，忽略那种隐隐的预感，说：“我不信你。”
他拿出手机给简禅打电话，音乐没响几秒钟就接通了，青年带着笑意的温润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喂，是寇总吗？”
寇声：“……嗯。”
简禅听到那边安静如斯，就知道寇声绝对没在开会，也没有工作，于是故意状似不满地笑说：
“寇总真过分，说了不准让我来公司打扰，自己上班时间又偷偷开小差给我打电话。”
寇声的气势顿时就下去了，有点软弱地开口：“没有……没有不让你来，是不能在公司胡来……”
他说的是简禅假公济私的几次，仗着自己空闲天天往公司里跑。但凡只要他来了，整个上午或者下午，寇声都是没办法好好工作的。
小情人缠人得紧，寇声又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小心哄着、捧着，为此也是伤透了脑筋。
寇声在面对简禅的时候总是有些无意识的纵容和低三下四的讨好的，不自觉的就顺着简禅的话往下走，不知不觉就被带跑偏了思维，和他漫无目的地聊了许多。
时间流逝地飞快，何奕腿都要站麻了，才听见电话内外安静了下来，气氛也一瞬间变化，变得有些沉重。
半晌，寇声沙哑地开口：“视频里……你喝的，是什么？”
“嗯？”简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想到寇声可能也知道了那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