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禅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个禁欲的人。
但他又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个纵欲的人。
从大清早，不，从昨天晚上起，他就一直在压抑着身体的火，稍微磨磨蹭蹭就起反应了，只是顾忌着寇声的态度，都轻描淡写的忍过去了。
他向来不看重这方面，甚至懒得动手解决，因为是无用又无利的事，只会徒劳耗费时间。
但也不是不行。
简禅只手攀上蒋帆的后颈，面容清纯无害，凑到对面紧绷的颈部动脉血管处轻轻嗅了嗅，眯起双眸，舒适的想。
寇声睁大双眼，全身都僵硬了，大脑里一片空白，本组织好的话语瞬间支离破碎。
“我……我……这不……”这个一贯沉默严肃待人的老男人磕磕巴巴，呼吸因不安而急促，神情充满了震惊茫然。他不敢再去抱住简禅，双手甚至不敢放在青年的身上，局促地停留在空中。
简禅敏锐地察觉到了，微抬起头看他，发现那被努力掩饰的几近惶恐的无措。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挑起了青年的性欲，是否是自己的举措不当，更不知道青年想要他做什么，是简单的陈述，还是要求他远离？
由包养开始的畸形关系，永远是一道硬伤。
如果不触及，寇声可以假装没有那么混乱和糟糕，他可以很宠爱简禅，和他很好的相处，自然地接触，像一个只是有一点儿寂寞、希望有人来陪陪的老人而已，而不是下流和龌龊的代名词。
一旦涉及到性，这种平衡被打破，他就像是被突然狠狠拽出了舒适区，举目无措，难堪和羞愧极了。
但是寇声愿意保持这样，简禅可不愿意，他眨了眨双眸，乖巧道，“好吧。寇总不愿意的话，那被我自己来吧。”
寇声没明白他的意思，垂着头，头脑一片混乱，直到某种暧昧的声音响起，猛然惊醒他。
简禅随意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身体，脑袋压在沙发的靠背上。根根分明白皙的手指在纽扣和拉链间灵巧穿行，简禅没有脱的意思，只把裤腰往下拉了一截，单单放出被忽视了好久的涨得有些发红的性器，只手握住撸动，自食其力。
他的姿态很放松，方向正对着寇声，双眸一眨不眨直直盯着寇声，一瞬也不曾远离。
他就在寇声旁边，一只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对着他，理所应当的自渎。
不小心瞟了一眼的寇声瞳孔收缩，还处在茫然之中，他迅速侧开身，满屏程序成了乱码，不知道是震惊多些还是慌乱多些。
生平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身为年长者他需要理智。他本想立刻离开，留给青年一个私人空间，然后尽可能稳妥地处理后续，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叫何奕或者保洁阿姨……不，还是自己来吧……
但是当他想行动的时候，却发现轮椅早已移开，放在一个他够不着的地方，刚才他是被青年抱上沙发的。
他根本走不了。
寇声的身体，一寸一寸僵直了。耳边急促的喘息声和古怪的水声回荡，分明没有动空调办公室里却一再升温，几缕绯红从脖颈蜿蜒而上。空气中似乎都蔓延了暧昧情色的气息，黏腻、腥涩，沾染纠缠，挥之不去。
寇声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注意到那些，不要像个变态一样回想，可身体却不听指挥，违背他的意愿。
由于平时不怎么用，简禅的性器出乎意料的干净，颜色浅淡，呈肉红色，是和他的嘴唇一样的颜色，与白皙的手指交相辉映，展现一种色情的美感。被寇声看到，似乎有些激动，顶端吐出乳白的液体，立刻被手掌搓揉散涂。
他的视线紧紧黏在寇声身上，满身欲念，肆无忌惮地意淫，端的就是恃宠而骄。口涎润湿了齿间的衣角，眼角打开向上挑，带着钩子，如同一只淫靡烂漫的狐狸，骄矜地展示自己蓬松细腻的皮毛，刻意又隐晦。
明明是柔顺魅惑的一方，却不得不让人感觉压力，喘不过来气。
寇声身体颤了颤，像只惊弓之鸟一样惶恐和不安，心跳疯如擂鼓，一声比一声大，几乎要震破耳膜。莫名的难以呼吸，每一口空气里都带着焦灼的味道，烧灼他的喉咙和口腔，连吞咽都会感到疼痛。
这灼热和压迫感让他产生荒诞的错觉——简禅在引诱他过去，在逼他主动。
但、但怎么可能呢……
又为什么呢……
“嘶——”简禅轻叫了声，带着点疼痛的郁燥和难受。
简禅其实技术不太好，他太容易急躁，不耐无用的消耗时间，所以总是大力时把自己弄痛，更加让他对自渎无感。
这次算是半真半演，演戏诱惑寇声是真，手法粗糙也是真。
青年叹了口气，苦恼道，“不舒服……出不来……”
心脏越跳越快，寇声抿了抿唇，转过身，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缓慢放在了青年的身上。那力道很轻，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就像一片落叶，很轻易就能推开的样子。
年长者还是被疼惜和怜爱打败了，攥着为数不多的尊严低声道，“别这样……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