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现在已经对这种事没什么不好意思了,他从霍宁夕怀里抽身,习惯性地给这个搂着自己睡了一夜的人一个浅浅的吻。然后裸着身体站在床边,霍宁夕比他醒的还早,这会已经一片清醒了,他摸着自己被江源亲吻过的嘴唇。
江源背对着他去衣柜拿新的内裤,直接背对着霍宁夕把两条腿伸进去,霍宁夕虽然只能看见他笔直的长腿屈折起又伸长,还有微微前俯的后背,光洁白皙的玉一样的后背上,有些他昨晚高潮失神用力抓紧留下的红红的指印。
原本霍宁夕还觉得经过昨晚,他已经不会那么容易在江源面前害羞了,但此时这个画面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现在已经不早了,他们两人昨晚闹得很晚,早上醒的都比较迟,虽然江源今天也没有什么事,不过他也不大想躺一天。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出去买一点回来。”
霍宁夕正失神地看着他,说话间的功夫江源已经快要穿好衣服了,带着一点失望,霍宁夕回答:“我也起来吧,我们一起去买。”说完,他自己也爬了起来,只是他没注意的情况下,突然一站起来,小腿一软,身体晃动了一下,差点摔倒。
江源伸手按住他的的肩膀,用手在那光滑圆润的肩头肌肤上捏了捏:“好了。你不太舒服,我自己去就行。”
霍宁夕脸又红了,点点头。
江源推开卧室的门,准备先去洗漱一下。
门推开的一瞬间,就被盘腿坐着的那个影子吓了一跳。
能无声无息进来的人还能是谁,只有那个拥有钥匙的家伙。
周易川听到动静,抬起挂着两个巨大黑眼圈、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无力又萎靡地仰头看着江源。整个人跟脱了毛冻得瑟瑟发抖的鹌鹑一样,可怜的要命。
这一看就是在这里一整夜都没睡,煎熬了整夜的模样。
客厅的地板上有昨天进门时几件散落的衣服,加上那薄薄一扇并不隔音的门。
周易川昨晚的遭遇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源所在。
江源蹲下身体,和周易川平视着,丝毫不在意这会对于周易川可以说是还处在一种捉奸在床的打击里,语调十分平常地对周易川道:“你回来了。”
好像真的是对一个出远门回来的同居人打招呼一样,那种寒暄的态度里又带着一种和之前相同的亲昵。
周易川的胸口猛然颤动,他原本几乎要立刻跳脚,站起来对着江源指责,大骂,像一个失态的疯子一样折磨江源,也折磨他自己,还要一起折磨那个在他离开期间插足的不知羞耻的家伙。
可那些恶毒的话语和让他离崩溃不远的即将爆炸的情绪,却被江源那种轻描淡写的无所谓的态度打断了,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戳破了的刺豚,原本就虚张声势的鼓胀的身躯瞬间变成小小的一只,软弱无力的挣扎着。
江源说完那句你回来了之后就没再说话,只是沉静地看着周易川,等待他开口说出今天地第一句话。
可周易川还能说什么呢,他低着头,想起之前信誓旦旦地和江源的保证,自己不是他的恋人,江源更是没有明确说过喜欢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主动贴上去,硬生生要来的。
而且,半途还不得不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被人带走,给了那家伙一个可乘之机。
现在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江源呢。
可是,可是之前嘴上说就算江源有别人他也不介意。但谁想到真发生之后居然会这么疼痛,完全压抑不下去的那种疼。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一夜没睡的眼眶干涩的狠,连眼泪都要多积蓄一会,他昨晚从回来,发现江源和霍宁夕的事情到现在,大脑一直都没有运作过,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江源伸手从他泛红的眼角那里摸了一把,感觉指尖有些潮湿:“回来多久了,还会离开吗?”
周易川突然剧烈地哭了起来,嗓子发出呜呜的和受伤一样的哀鸣声,无论是谁听到都会觉得他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江源固然不是冷血动物,毫无反应,他在心疼的同时,心里莫名还有种变态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