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江源的照片道：“去帮我找到这个人，拍一下他今天做了些什么。不要被他发现。”
秘书点头同意，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即便这种不被当事人发现的拍照方式，俗称偷拍。
而且偷拍的场合还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中午时分，该有的照片都被送到柳霄荣那里。
这是从江源跟着韩通一起初步了解情况的时候，一直到吃完午饭。
照片拍了许多，但每一张的角度都是精挑细选的。
于是呈现在柳霄荣面前的照片就是：
江源一脸认真的看着韩周听他讲解。
江源冷冷淡淡回头看王丽萝。
江源扶了一下差点摔倒的王丽萝。
江源在午饭时吃女实习生碗里的菜。
江源被王丽萝推搡胳膊示意和大家交流下。
照片很是高清，看得出来拍照的人也很有水平，江源那种淡淡的冷漠都在照片上清晰的呈现。
他怎么能这么冷静！
柳霄荣觉得自己要疯了。
要不然就是根本不在乎自己，要不然，就是，不知道自己。
可是，柳霄荣清楚的记得，自己给过江源名片。他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却想起江源连看都没看一眼。
所以说，江源还是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说明他没有骗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
可这也说明，江源压根就不在乎他。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就是他来实习公司的总裁吗？可这也不能怪江源，他一直低调，自己的名字并不是一个公开的信息。
可江源对他一无所知，没有了解到欲望比江源为了接近他而欺骗他还来得难以忍受。
如果江源只是为了利用他接近他的，那至少说明他在江源心里还有点地位。
可是现在看来，更大的可能则是后者。
那就是江源从头到尾，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一直以为经历过孙清的逃避和懦弱之后，他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因为情绪失控了，可此刻他意识到，比起江源对他的无视所带来的绝望，孙清之前造成的失控，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他对于江源的情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而当他发现的时候，也是他被江源推开的时候。
也许这是个重新认识江源的过程，无论如何，江源现在在柳氏，那么自己就有机会接近江源。
他继续看着那些照片上的江源，回忆起和江源相处的点点滴滴，苦笑了一下。
他只知道江源喜欢看恐怖片，吃东西不挑食，很会唱歌。睡着会钻进自己的怀里。会生病，很少会笑。但再多的也就没有了。他忍不住多看了几遍江源的简历。
干净利索，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必要的信息和精力。让人看不透。
这对hr是个好简历，对于想了解他更多的柳霄荣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
他看了眼日期，至少知道江源的生日了。
真好笑。
柳霄荣已经完全忘记昨天他被江源无情对待时候的怒意，现在只余下内疚和恐慌。
求你，骗我。
与其对我无所求，无所谓，不如让我身上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
钱，权力，真心，我的生命。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只求你不要无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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