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白，加长的豪车停在这样的老小区格外亮眼。赶在凌晨出摊的商贩急匆匆地推着车，路过车前忍不住驻足多看两眼。
住在这的多是看着顾慕衍长大的，蓝初羽忙用大衣把顾慕衍裹进自己的怀里用手遮住脸，朝着车的方向走。
“炸饼子出锅喽！”
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随后所有人和炸锅了一样叫卖吆喝。
顾慕衍听见声音站住脚，搂着他的人让他感觉到无比陌生，他在蓝初羽的脚上狠踩了一脚，蓝初羽生扛下这一脚，手搭在顾慕衍的腰间往上一提，顾慕衍脚尖点地被拖着前行。
两人拉扯的声音吸引不少人朝他们的方向瞧。
蓝初羽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伸手堵住顾慕衍的嘴，把人重新塞回车里。
上了车顾慕衍连滚带爬的到另一边车门，他摁开车门，下一瞬又被拉回，他十指扒紧车门，腿不停乱蹬。
司机十分有眼色，下车掰开顾慕衍的手指，重新把门锁死。等他彻底把人摁下绑好，车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司机忙的启动车子，迅速开出小区。
蓝初羽搞这种药的时候，明确了药快速见效，现在看来不仅没能让顾慕衍忘记之前的事，反而蚕食了顾慕衍的理智把人变疯。
他不确定顾慕衍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试探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给我喂了什么？”顾慕衍情绪激动随后又冷静下来，眼睛像是在看着很远的地方，随后摇摇头。
“你靠着睡一觉我们就到家了。”蓝初羽眼角微垂着，尽可能把自己的侵略性降到最低。
“是什么药？”
“我抱着你很快会好的。”蓝初羽轻抚去顾慕衍眼角的泪水。
主人家出了事，董磊不好在住，他借着验收地皮的理由离开。
房间内，溅血的被罩都被扔掉。床上用品全部换成深蓝色，蓝初羽听说这种颜色可以安眠，顾慕衍黑色的瞳孔里映着深蓝色，没有波动死海一般。
“我帮你换衣服。”
顾慕衍还在整理脑海里的记忆，反应慢了半拍，等蓝初羽脱掉他的上衣，他低头注意到正屈膝脱他裤子的蓝初羽。
他打掉蓝初羽搭在他腰侧的手，“你真是个疯子。”
蓝初羽迎着顾慕衍探寻的目光缓缓起身，他伸手扯住顾慕衍的手腕用寸劲把人甩到床上。
顾慕衍被松软的床垫弹了弹，他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侧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蓝初羽已经骑在他的胸前。
蓝初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顾慕衍别开头双手挥动喘息着挣扎扭动，双腿不停交替砸床。蓝初羽身上脸上连挨了几巴掌，他伸手在顾慕衍大腿根处狠掐了一把，借着顾慕衍吃疼的空档控钳住顾慕衍双手压在床上。
顾慕衍紧抿着着嘴，不停摇头避开蓝初羽递向他嘴边的药。
药片被打落在床上，蓝初羽的耐心快要见底，他抓着着药堵住顾慕衍的口鼻，顾慕衍肚子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他眼睛翻白快要窒息之际嘴唇不由自主地轻张，药片触碰到唾液一点点融化在口腔里。
蓝初羽松开手，顾慕衍用舌头把嘴里的异物全部吐出来。
顾慕衍被呛出了眼泪，每个字都含着水，嘴巴张和时拉起黏腻的白丝，他双手攀抓着蓝初羽的手臂，“别折磨……咳咳……”
“你忍一忍，等忘记就不难受了。”
顾慕衍病了这么久扇出来的巴掌越来越软绵，他语无伦次地哀求道：“我以后只看照片就够了，不会在想着出去，别给我吃这药，我不想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这药真的不行，不行的……”
蓝初羽拿药的手臂紧绷了几十秒，随后整个人泄了气。人在慌乱下说的话大多是为求全的假话。
可他的手像是被钉住，怎么都抬不起来，心里反复念叨的着那句‘舍不得’。
他控制着情绪做出一个扯唇角的表情，动作轻柔地擦掉顾慕衍嘴角的液体，“不会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