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新搬凳子坐在顾慕衍对面,询问起顾慕衍的具体情况。
顾慕衍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蓝初羽站在墙角,说道:“回答要认真,不然怎么对症下药。”
顾慕衍平静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徐博新礼貌性笑问道:“平时睡眠怎么样,有没有做梦,梦里面的色调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特殊的人或者事。”
“红色,死人,性侵。”
蓝初羽脸色一瞬间精彩极了,愤怒失望的夹在一起,让顾慕衍不舒服的心情顿时消解不少。
“梦见这种,一般都是现实生活里压力过大,你最近有遇见过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又或者什么感情受到创伤,”徐博新道。
“徐医生,你没有解决的能力,所以还是不要再问。”顾慕衍觉得无聊躲回被窝平躺,停顿了下说:“我困了,您请回吧。”
“顾先生,讳疾避医是不对的。您把问题说出来才能解决。”
“我刚才已经说了,死人性侵。”
徐博新尴尬地笑笑,转头对蓝初羽道:“蓝先生,您在这他有些紧张。”
“我不紧张,只是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徐医生别自找麻烦,回去吧。”
顾慕衍不再说话,沉默的将头埋在枕头里。
蓝初羽揉了揉鼻梁,忍下发怒的冲动离开病房前一字一顿道:“你负责让他好起来。”
留在原地的徐博新犯了难,他试图和床上躺着的人沟通,说的他嘴皮都快磨破。顾慕衍重新从床上坐起,打断徐博新的话。
“你知道我和蓝初羽是什么关系吗?”
“看着像恋人,现在社会开放,同性在一起实属常事,您不用有心里负担。”
“我不是自愿的,想逃却逃不出去就是我的病因。”
徐博新轻咳一声:“情侣间有些小情趣实属正常,蓝先生挺关心你的,人年轻又有钱。”
不像心理医生倒像个拉皮条的,顾慕衍实在听不下去,言语也没刚才客气,“你和蓝初羽很熟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刚回国,和蓝先生不熟。”
“既然不熟,就不要为他做事,开些安神药,出去。”
徐博新见聊不下去,随便讲两句如何调节心情的话就离开病房。
蓝初羽等在门口,见徐博新出来,沉声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顾先生很清醒,吃些药慢慢调理就会好。”徐博新说。
“他不肯配合治疗是吗。”蓝初羽垂眸抽着烟,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焦虑。
“刚才和顾先生聊天,他状态很平稳冷静,不是抑郁症的表现。”
眼神能化作刀,徐博新是要被凌迟的程度。
“这次的费用会打在你的卡里,滚回去,别出来害人。”蓝初羽摁灭了烟头,双手随意插在兜里,眼神和语气都散发着和外貌不相符的气质。
危险。
徐博新感受到极度的危险。他刚回国,本想攀上蓝家这颗树开阔市场,但今天和蓝初羽接触下来,他只想躲的远远的。听见能离开,他更是如得大赦,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废物,一群废物!
蓝初羽咬着后槽牙,紧紧攥住拳头推门走到顾慕衍床前,“医生的问题为什么不好好回答?”
“嗯?”顾慕衍从睡梦中清醒,他翻身侧躺,应道:“你想我怎么回,把你做过的事复述一遍,然后再牵连一个无辜的人?我都已经听你的,你究竟还想怎么样,要我命是吗。
以后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不用做。”
“顾慕衍!”蓝初羽拽过凳子狠狠地朝墙上砸过去,嘴唇嗫嚅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字,“你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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