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表白没有得到回应,所以报复。
于他而言,只是最轻的手段。
他又往嘴里塞了两个饺子,眼神不自觉往顾慕衍的脸上瞟。
顾慕衍应该已经联想到了?又或者早就猜到了?
可依着顾慕衍的性格应该会有所表示,就算不揶揄他也会甩脸色。没动静,那应该还没猜到。
“吃饱了,初羽我可以回房睡吗?”顾慕衍声音放的很软,却没什么温度,颇有公事公办的意味。
蓝初羽瞥了眼空掉的盘子,他没有理由拒绝,点头说:“恩,我一会回去。”
………………
卫生间,顾慕衍趴在马桶上把多塞进胃里的饺子吐出来,胃酸划过食管火辣辣的刺痛,他最近吐的次数太多,有些伤到食道了。
一旁送他回房的蓝初桉递给他一块毛巾,说:“我去厨房弄点粥过来。”
“你别走。”别墅大又没什么人气,有声响就有回声,顾慕衍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害怕,他叫住蓝初桉说道:“等他回来你再走。”
“我不好和你走的太近。”
水顺着管道哗哗流进地下钻,顾慕衍抹掉脸上的水,对着镜子里的蓝初桉,说:“他会不会出尔反尔,杀了我们的亲人。”
蓝初桉思索片刻,说:“……事情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就不会。”
“我能不能求你,求你帮我一个忙,弄些催情的药。”
“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照顾你,多余的事,我管不了。”
“你帮我几……”
“我和蓝初羽,有一层血脉连着。”蓝初桉插进衣兜的手暗暗握紧,“而你是具有替代性的,我没必要帮你。”
“明白了。”顾慕衍从浴室走出,“这太大,我找不到那间房。”
“嗯。”
蓝初桉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身前领路,顾慕衍重新回到那个囚笼一样的房间。他躺在床上,蓝初桉则安静地站在门口。
这两天,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枪声和被打烂了脑袋的尸体。
只要他一个人独处,总感觉那两个警察就站在他身边,他自我安慰过,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应该去找蓝初羽,他不用怕的。可好像应了那句鬼怕恶人,蓝初羽这种沾了血的人他们不敢找,就都奔着他来了。
蓝初羽嘴里的那句喜欢能维持多久……这样的日子他又能撑多久,他的家人怎么办。
让他乱想的时间不多,蓝初羽已站在床头。
“回来了。”他坐起身整理起床上的被子,扮演起‘妻子’的角色。
“躺床上,让我抱着。”蓝初羽上床,压在顾慕衍身上,一阵清澈凛冽的淡香和体温一起传达进他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顾慕衍紧绷的肌肉,终归不在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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