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吸干了顾慕衍脸上的泪水，在取下脸上的毛巾时，蓝初桉已经把被弄污的被褥裹成一团扔出房间。
他扶着墙站起，一团牛奶似的液体顺着腿根滑向地面，他没有时间去反复想篮初羽在床上侮辱他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苏晟和他家人真的还活着。
一百多平的房间，正常的设备应有尽有，唯独不见洗手间，他寻找的动作被一旁的蓝初桉察觉，对方提醒道：“这栋楼很绕，我带你去。”
他向前挪动，身后的东西还在不停的流，身前的那团则是垂在两腿中间随着步子不停晃荡。若是之前他不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裸体有什么不妥，现在他觉得很没安全感。
他快步走到衣柜前，扯出一间厚实的卫衣套在身上，衣服很大，足够遮住他的屁股，他这才敢转身跟着蓝初桉出房间。
这栋楼是几个大楼连接在一起，交错的房间，繁复的摆设，他本就是一个路痴，哪怕是跟在蓝初桉身后认真记下每一步，在下一个拐角来时的路就又会模糊，他忍不住开口问:“怎么要这么久，你想带我去哪？”
“洗手间。这栋楼是爷爷用来存些古董珍奇，为避免潮湿只准备几个洗手间，在拐一个弯就到了。”
“嗯。”屋子里不冷，顾慕衍两腿间却是凉嗖嗖的，连带着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脑里闪了一下，他脱口而出，“在高速公路的那次，你是不是看见我了？”
蓝初桉停下脚，略带着玩笑的语气道：“看见你什么。”
“你为什么没告诉他？”他试探道。
“什么为什么？对了他不让你一个人单独呆着，所以我会跟你去浴室。”
蓝初桉推开一扇木门，东西摆放的整洁，做过简单的清理，但墙角上积年的陈灰还是暴露着这里很久未有人用过。
哪怕是以他的亲人作为要挟的前提下，还是准备了这么一栋如同监狱的房子。
他迈进浴缸，看了眼蓝初桉，“我不喜欢被人看着洗澡。”
蓝初桉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背过身说道：“后背不要碰水。”
他蹲在浴缸，用力搓掉身上的粘液，“我是要一直呆在这栋楼里嘛？”
“不需要，但是不管去哪都会有人跟着。”蓝初桉见顾慕衍迟迟没有洗好，催促道：“不要在水里泡这么久，伤口化脓会留疤，把身上擦干和我回房间。”
他拨弄出水声，示意自己还没有洗完。
但蓝初桉明显已经没了耐心，转身把他从水里捞出来。
“别碰。”他忙遮住身体后退，脚踩到斜滑的缸壁，后仰着跌进浴缸里，一时间水被溅的老高。
站在一旁的蓝初桉没来得及躲避，他贴近浴缸一侧的衣服被水浸湿，皱着眉重新把顾慕衍从水里提溜出来，他扫视顾慕衍身上的伤痕，无奈道：“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碰。”
顾慕衍抱着肩膀甩开蓝初桉的手，反讥道：“那你硬什么？”
蓝初桉身上的运动装，沾了水，紧贴着裤裆处的布料将硬挺的一根完全包裹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