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黄色的骨链上残留着福尔马林的味道，蓝初羽用手指绕了两圈搓的噼啪作响。
他是很难与人共情，对人的同情和关心也不过是模仿。他喜欢逼迫人发疯，但现在看见顾慕衍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又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怎么不说话？”他以极轻的力道刮了下顾慕衍的鼻尖，“身上怎么这么凉？”
屋里的空调是开到最大的，没理由身上是凉的。
他凑的更近，突然腹部挨了一拳，手中的骨链脱手而出，没等他还手，顾慕衍迅速将他撂倒。
本就处于床边的蓝初羽滚落在地。
加厚的羊绒地毯，云朵般把蓝初羽托住。
蓝初羽趁着顾慕衍下床还没站稳，一脚狠狠地揣在顾慕衍的胸口。
但这次顾慕衍的反应格外快，蹲下抱住蓝初羽的大腿，视死如归地咬了下去。蓝初羽不气反笑，被咬了几口后他握紧拳头对着顾慕衍尚在冒血的后背猛锤。
直到顾慕衍松口，他方把人从身上扯开推回地上，顺手摁住顾慕衍脖子，收紧再收紧，直至红痕与脖颈前的吻痕连接成一圈分割开头与身体。
顾慕衍倔强的憋气从试图起身再到贴紧地面最后吐出粉舌。
蓝初羽松手，扶着顾慕衍的胳膊将他架起，一摇一晃地拖回床上。
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顾慕衍睁开了酸胀不已的眼睛，透过朦胧的视线向声音处望去。
蓝初羽拎了一个医疗箱放在床上，他害怕的翻身想跑，可这一举动更加激怒蓝初羽，他被重新拽了回来。以趴着的姿势压在床上，只听咔嚓两声，他抬起头，发现手居然被拷在了床头。
没了身份，又像宠物一样任人摆弄。他像是被什么人捏住了声带，死死闭紧嘴巴，眼泪失禁一样止不住地流。
“是不是疼了？”
蓝初羽挥着手术刀，三两下减开了顾慕衍后背上的衣服，捻起棉球沾好酒精，擦干净顾慕衍后背的血迹，说道:“明明打不过，还总想着动手。”
“苏晟……他怎么样了？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把他当亲人，你别害他。”
蓝初羽眼中恨意聚了又散，稍纵即逝，“我没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