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激烈的房事,顾慕衍眼眶下还挂着淡淡的乌青,他调整好情绪,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我真的没力气。”
蓝初羽见他笑,表情稍稍缓和,重新将他搂紧怀里。他强装镇定,灯光却把他每一次颤抖都毫无保留的投射在地上。
“昨晚清理的很干净,还是觉得不舒服吗?”蓝初羽的心跳通过骨传导直接传进他的脑中,鼓点一般剧烈。
他被蓝初羽勒的有些窒息,他用力为自己挣出一点点的缝隙才得以喘息,“我吃饱觉得困,真的不想逛了。”
蓝初羽没有听见一般,抓住他的手,指腹细细磨着上面的戒指,轻轻地落下一吻,“顾老师,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在度蜜月的新婚夫妇。作为妻子的你受不了房事在和作为丈夫的我撒娇?”
他很想说,‘我们无法结婚。’但想想,蓝初羽这种疯话说的还少吗?他没有必要认真去纠正,只当个没味的屁随便放了。
“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窗外细雨,凉风很快从窗逢涌入,顾慕衍打了一个寒颤栗,
餐厅里的人越聚越多,顾慕衍无意中看见几个人正是昨晚见过他受辱的男人,眼睛正朝他的方向看,笑着交谈什么。
顾慕衍呼吸停滞,心脏扑通扑通地敲打着胸膛,他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本能地抱紧肩膀把自己尽可能缩到最小。
餐厅里的人依次落坐,屋内的灯光切换成幽暗的红光。
正中间的台子升起,一个锥形的笼子呈现在众人眼前。
随着屋内众人的欢呼声,笼子上的黑色绒布被扯下。
光线照清笼中人的模样。
白色的衬衫堪堪遮住隐私部位。外面裸露出的皮肤几道明显的瘀痕。浑身颤抖着,闭上眼尽全力去阻挡眼前侵入的光线。
两人的位置在角落,但距离台子很近,顾慕衍抬眼顺着那人腿上的伤痕望向人脸。
是那个被顾客折磨后获赔了一百万的同事。
怎么会在这?
“怎么抖的这么厉害?很冷吗?”蓝初羽重新倒了杯红酒,悠哉的喝了一口
他头皮发麻,只能从失去的焦距里勉强看清晃动的人形,“这是什么?”
“节目。”
一束聚光灯随着蓝初羽的话音落下,将男人困住。
几个套着狼头的侍者,端着银盘分别放在每一个桌子上。
不同颜色的小瓶和面具。
蓝初羽拿起面具在他脸上比划两下,又放下,“看你的表情会更有趣。”
顾慕衍不是傻的,这样的氛围他猜的到即将上演的戏码。
他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件事与他无关,保持冷静。可毕竟是在一个地方工作过,在这样的场景下相遇,他多少会有一种下一个就会轮到他的代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