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重臣都看向了朱厚烇,朱厚烇把弹劾的奏疏留中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刚开始监国,对朝中的各个大臣也不太了解,一时不能做出决断也很正常,再说很多上疏弹劾的大臣也不指望弹劾能起多大的作用,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罢了。
但是朱厚烇留中各地请求减免夏赋的奏疏就让人非常想不通了,所以众人都很好奇朱厚烇为什么会这么做。
“那些奏疏里不少都有问题,所以我把他们都留中了.”朱厚烇笑着说道。他说出的内容让殿内一片哗然.
听朱厚烇这么说,四个内阁大学士直接就坐不住了,那些奏疏可是经过他们手的,而且都给出了票拟,现在说有问题,岂不是说他几个阁老处理的有问题,这是在质疑他们的专业能力。
“臣等虽然年老体衰,但还没有老眼昏、头脑浑沌,那些奏疏有何问题臣等没有看出,还请殿下明言…”梁储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就是朱厚烇威望不足的表现,对他这个监国亲王,梁储也能毫不客气的反驳……
朱厚烇没有回答梁储的问题,而是让人把那些奏疏拿了出来,分给了在座的众人,“确实有问题,请各位一观…”
众人互相传阅着奏疏,梁储也拿到了一份奏疏,那份奏疏正是陈州知州上奏陈州旱灾,要求减免夏粮的。
梁储还在奏疏上看到了自己写的票拟,他快速的把奏疏看了一遍,仍然没看出问题在哪。
“还请殿下指教!”梁储直直的看着朱厚烇说道。
其他人也都把这些奏疏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问题在哪,也都看向了朱厚烇。
“其实诸位大人看不出问题也不怪诸位大人,是天气不对,比如梁阁老手里的这份奏疏,陈州就没有发生旱灾…”朱厚烇笑着抛出了谜底。
在场的人被这个答案弄得面面相觑。
毛纪冷笑了一声说道:“想必是荆王殿下能掐会算,陈州距京城有两千里远,殿下掐指一算就能算出陈州当地的天气…”
殿里响起一阵轻轻的笑声,大家都被毛纪的话给逗乐了。
朱厚烇脸上依然保持着笑意,他一点也不生气,谁让他现在在群臣中没什么威望呢,他继续说道:“孤当然不会掐算,但并不代表我就不清楚陈州的天气情况…”
在场的大臣慢慢的停下了笑声,他们都能感觉到朱厚烇语气中的自信。
朱厚烇拿起那份陈州知州的奏疏,摇了摇说道:“孤在半个月前看到这份奏疏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因为在监国之前的几天我曾经看到过皇家集团铁道部河南局给我的一份报告…”
朱厚烇顿了一下,目光从殿中众人脸上扫过,“河南局最近在修河南的铁道,正好修到了陈州,他们报告陈州近日阴雨连绵,耽误了修路工程…”
虽然蒸汽火车一直难产,还没达到实用的标准,但是轨距和载重是确定下来的,这两点确定下来后,那以此修出来的铁路以后是能跑蒸汽机车的,所以皇家集团一直在不停的修铁路,反正现在跑跑马列也是挺合适的。
虽然以皇家集团的技术能力还不能在黄河上修铁路桥,但也不耽误在河南修铁路,因为河南的大平原太适合修铁路了…
听完朱厚烇说的话,殿中的诸位大臣都神色各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