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从墙上挑了下来,这屋顶瓦片里,有新填补的泥缝,至少王平下雨是不用愁了,用袖子抚去上层木板上,刚刚掉落的尘土,又把下层木板卡进凹槽里,王平便径直坐了下来。
等收拾好笔墨,安静等了一会,铜锣生想起,衙役们便举着木牌走了进来。
这算学题对王平来说,依旧是没有难度,简单的誊抄过后,便把答案经过润色仔细誊写在了考卷之上。
由于是末尾淘汰制,大宣朝便不需要在考场之中一连待上好几天,等到所有科目考完才可以走。
每科考完以后,次日便不再进行考试,而是交给考官判卷,在第三日上午公布在榜名单及同时进行考试。
王平从誊写题目,到把答案誊写到考卷上,拢共也才将将过去一个半时辰,这还是王平一字一画的写出来的,就这样王平又检查了好几遍,吃过饭,便昏昏欲睡的趴在木板上睡了起来。
六月的日头,还算不上是燥热,在考房之中半遮半掩,王平睡得极为香甜,等王平睡醒,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考试结束的铜锣声再次响起。
等衙役们小心收了卷,王平便跟着众人一起往外走,身边不时传来哀叹声,考生们紧绷着得神经,偶然王平还能看到一些年长的考生,走起路来都有些颤颤巍巍。
官廨门口,大伯王英雄,正不断伸长脖子往里望着,身旁还有寒清远和安青岚,见王平出来,王英雄连忙接过包袱,一行人便回了家。
有王平这些年的“细心教导”,算学试的难度对几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通过算学试的榜单,需要后日才能知晓,所以第二日考生们都忙着准备诗赋试的东西,有那些没考好的,也没啥心思准备,整日惶惶不可终日。
到了第二日,等周墨轩过来,几人吃过张氏做的早饭,便在桂花树下,互相猜起了题目,所谓猜题目,只是说法而已,猜中忽然得喜,猜不中也无伤大雅,目的只是保持思绪灵感与反应而已。
到了第三日,考生们早早的就来到了官廨门口,随着衙役唱名,念到名字的考生,一脸喜悦往前去队伍中排队,而没有念到名字的考生,则一脸悲怆,心如死灰。
“算学榜,第二十三,陶号,袁文淳。”
“算学榜,第十六,河号,朱钱钱。”
“算学榜,第五,羽号,林子墨。”
“算学榜,第四,虞号,周墨轩。”
“算学榜,第三,官号,寒清远。”
“算学榜,第二,海号,安青岚。”
“算学榜,第一,玉号,王平。”
“以上学子,继续进行下一科目,其余者……”
随着老书吏的声音响起,王平四人面色如常,张氏拉着王有发的胳膊,满脸欢喜。
而场中其余众人,却是猛然转头,盯着王平一脸骇然。
“年仅十三,第一次院试,算学榜第一,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