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样对二师弟是不是.?”
陈韧松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柳夫子诧异的转头望了一眼陈韧松,叹了口气才缓缓的道:
“韧松,你素来重礼法,遵传统,可你二师弟的心意,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的明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他心里真有那个孩子,那就今年考上秀才,老师我亲自给他去做媒。”
“若只是一时兴起,这段孽缘还是断了吧,到时候别让你们师兄弟之间生了嫌隙。”
“你,可明白?”
陈韧松听完,沉默了一瞬,便看着陈洪亮哼歌的背影点了点头。
“弟子,知道了。”
驴车滚滚,带起噪声与尘土,陈洪亮嘴里哼唱着歌,打量着山中景色,心里顺畅又甜蜜,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老师与大师兄在说些什么。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等日薄西山,王老头几人在村口,招手目送着赵老头一行人架着驴车远去。
王家院子里,就剩下一家人和姑母姑父,劳累了一天一家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之色。
等夜晚来临,赵氏把今天流水席里,剩下的菜热了热,众人围坐在一起,庆祝着王平考上童生。
现在王平已经成了童生,王家的日子那也是一天比一天好,几个姑姑的腰板也挺直了几分,毕竟娘家强盛,女儿在婆家也能更有地位,少受些气。
几个姑姑和姑父,对王平的夸耀那就没停过,而作为王家孙辈唯二的男丁,今年年岁将近十九的王祥,可已经算是个壮年了。
“老爹,英雄,我没记错的话,祥儿今年得十九了吧,这亲事还没一点动静吗?”
二姑抿了口果酒,看着王祥笑着问道。
闻言,何氏正给王祥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激动,暗暗在桌下用脚轻轻踢了踢王英雄。
现在这话她还有些插不上嘴,只能给王英雄提醒提醒让他说话。
只是还不等王英雄说话,赵氏眉眼的笑意隐去了大半,看着王老头和大儿子,蹙着眉道:
“咋说不是呢,前些年家里光景不好,再加上祥儿自己不愿意,这婚事一拖再拖,今年怎么说也要把这婚事给办了。”
王老头坐在那里,一边慢慢地抿着酒杯里的酒,一边沉重地点着头。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无奈。
而站在一旁的王英雄,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去,给了身旁的何氏一个安慰的眼神,似乎想让她放心一些,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二姐,眼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开口说道:
“这婚事的事我们那能不急啊,这年初还请了媒婆给平儿说亲,可这媒婆这一开口便是五十两银子的聘礼,这其余的还没说的,天知道她还要多少?”
“咱们庄户家的丫头,这十里八乡聘礼高一些的也不过十多两银子,便顶天了,这一下子要这么多银钱。”
“五十两银子,咬咬牙拿出来也不是不行,可与这么贪心的人家结亲,以后咱们王家指不定要遭多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