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府试下毒案一事也彻底水落日石出,由于李文虽无恶害人之心,由受陈慕寒胁迫,考量过后,
便判停考三年,罚银五钱,以儆效尤,对李文来说这消息已经是极好了,而他的弟弟妹妹由于是在他爹娘脱籍之后所生,所以并无奴籍,李文以后也无需担心。
而此次主犯陈慕寒,被罚终生不得参加科举,罚杖行三十,岭南旅游三千里,青林县陈家确是诗书传家,在陈慕寒之府在世之时,
陈家深受百姓尊敬,陈父更是去了一部分下人的奴籍,包括李父李母,还有李文也被提到了书童位置陪陈慕寒读书科举。
后来,等陈父离世,轮到陈母执掌家业,随意克扣工钱,打罚下人已是家常便饭,而李父李母为了报答陈父恩情,便不辞辛劳,先后离世。
如今李家已经报答完陈家恩情,李文便想着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这才有了陈慕寒胁迫一事。
诗书传家,德才兼备。
好女旺三代,悍妻毁一族,其中是非,谁又说的清呢?
……
等百姓们乌泱泱散去,王平几人也从府衙走出,负责记录的录军参事也走了,堂上只剩下卫知府三人,周河笑呵呵的看着卫知府问道:
“知府大人,是提前知道此事有蹊跷?”
案子已结,卫知府便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监考之时,所看到的陈慕寒的小动作。
学政老大人闻言,幽幽叹了口气:
“相由心生,倒是这寒清远收到了无妄之灾。”
说着又摇了摇头,抚须笑着道:“不过这王平虽然年纪尚小,倒是机敏过人,我对此印象颇深啊!”
“哈哈,学政大人说的是,听闻那王平乃是积元县县案首,柳夫子的弟子,今年才十岁,也不知府试会不会还能得到一个好结果?”
周河点点头,看向卫知府,有些好奇,问道:
“知府大人觉得呢?”
“此番府试谁能成为案首?”
卫知府看着周河,淡淡笑了笑:
“听闻周大人有侄儿参与此次府试?”
周河摆摆手,看了看学政老大人,又看了看知府,笑着道:
“我侄儿顽劣案首是没机会了,可听闻府学之中有学子才华洋溢,更是得到学政老大人亲自指点过的,还有王平等各县案首,知府大人觉得,此番谁能夺魁?”
学政老大人抚须笑着不说话,卫知府眼睛望着堂外,笑着道:
“府试结果公布在即,至于案首是谁?不可说啊,不可说!”
……
青云客栈里,王平有些歉疚的对寒清远道:
“清远,这次.....让你受苦了。”
寒清远诧异的摇摇头,朝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笑着道:
“你这话说的,咱俩既为同窗,中毒之后王叔和你们,又不辞辛劳的照顾左右。”
“况且我又比你痴长几岁,虽然身子骨弱一些,可比你这十岁的身子,还是要强健两分的,与其是你被毒倒,不如还是让我更好!”
“中毒非你所愿,无碍便是有幸,以后这件事无需再提,咱们只要记得以后,科举路上要更加小心,这次经历便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