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王有发却是满头雾水,王有发刚才心里全想着,怎么让王平过的更舒心的事了,没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眼下看着王平满脸认真,也不好多问,但王平从小极有主意,他也并不怎么担心。
等过了半个时辰,众多衙役排着长队鱼贯而出,接下来念名,搜身一系列跟县试区别并不大,唯一的不同可能是府试搜查更加严格了。
府试不比县试,县试通过只是获得了府试的入场券,可这四县一府参加府试的有多少人,能通过的又有几人。
不少人只是勉勉强强搭上府试的末班车,扪心自问,他们比得过县试榜单那些前十和庆州府那些准备已久的官学学子吗?
大概率是不能的,科举从来不是一个比拼灵感的地方,它涉及你的努力,人脉,经历,天赋等方方面面。
可成为童生,又是这诸多学子眼前最紧要之事,没办法既然学识比不上,那便只好铤而走险,夹带小抄便成了众人唯一的希望。
尽然此事凶险万分,可长久以来,家人期许,学业枯燥,这利益熏心之下,人便会彻底忘了来时的初衷。
王平看着一个个,因为夹带小抄,被衙役冷着脸抓到一旁的读书人,眼神中说不清的复杂。
要说这些人是咋想的,有人写在亵衣里,有人写在布鞋中,还有人写在不过四五厘米的小纸条上,其子小如微蝇,却被藏在屁股缝里。
王平真想问问这群人,脑子是怎么长出来的,这么小的字用放大镜都看不清晰,更何况被人用毛笔写上去。
可这群家伙生生做到了,还有那把纸条夹在屁沟缝中的仁兄,被衙役压着,捂着鼻子抽出纸条时,早已被吓得沾上了些腌臜之物,万一没被发现,他拿着那样得纸条,藏于手中,接触口鼻,也不怕得蛲虫病。
衙役拉着这些痛哭流涕到抽搐,悔不当初的考生缓缓远走,王平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一位伟大哲学家——窃格瓦拉周某说过的一句名言。
“府衙大牢,想必个个都是人才……”
轮到王平几人,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顺利通过。
等众人进了考场,经过一系列和县试相同的流程,王平便领了自己的号牌。
“天地玄黄宇。”
五个号牌不再对应五张号房,而是位于考场大堂下的五张木桌,居于主考官正下方,监考更严格,当更多的即为主考官对参加考试考生的一种“提携”和“垂青”。
这种安排,即为各县县岸首所能拥有的特殊待遇,名曰提堂号。
王平的考牌即为“天”,是最靠近知府的一个,王平本来还有些忐忑,可一想到卫中道之前说的那些,心里的忐忑便顷刻尽消。
反而安心打量起了考堂环境,古色古香,带着一股厚重感,在考堂,自是不用担心日晒雨淋。
而且因为是在考堂内,桌椅一类全是崭新的,没有丝毫的坑洼,不平之处,果然,考的越好待遇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