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黄钺一根木棒拦住了两人,文仲容本想出手,但见黄钺交手两合,就将两个人拦下,顿时放下心来。
阮小二与那大汉,已经从门口斗到了门外,他一身本领都在水上,棍棒功夫本也不差,但与山寨一帮专职厮杀的头领相比,就不够看了。
但梁山头领们的氛围一向很融洽,得闲时总有一帮头领在校场切磋厮杀,阮氏三兄弟得空时,就也去跟着学习,故而枪棒功夫愈发娴熟。
那大汉拿的毕竟是哨棒,两个斗了二三十合,渐渐就被阮小二压制,被阮小二就势一拨,挑飞了哨棒,朴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黄钺与那两人越斗越轻松,他一身的军中本领,虽是木棒,却当作枪使,先是一棒击在那拿短刀的汉子手上,磕飞了兵器,一棍将他打翻在地,又独斗拿朴刀的汉子。
被打翻在地的汉子兀自不肯罢休,挣扎着起身又要来斗,文仲容笑着说:“朋友,不要乱动!”
那汉子如何肯听话,刚要爬起身来,文仲容上前一步,又一棒打翻在地。
王伦此时终于开口说:“都住手!你们三个,可是李俊、童威、童猛?”
被阮小二逼住的那大汉抬起头来,说:“只我便是李俊,这二位就是童氏兄弟。好汉,为何要杀我这位李立兄弟?”
王伦便皱着眉,说:“李立这厮,在这里开黑店,专一劫杀来往行人百姓,把 人肉充作牛肉来卖,难道你们不知道?”
李俊一脸惊诧,说:“不可能!李立兄弟如何做得这般恶事?”
王伦便挥了挥手,阮小二将朴刀收回,黄钺也立在一旁,王伦便说:“三位随我等看一看便知!”
李俊倒也磊落,便起得身来,先搀扶起了被两次打翻在地的童猛,又将仍旧戒备的童威手中的朴刀夺过,丢在地上,说:“我三个随你去看!”
待走到那草屋看了一看时,三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惨白。
这草屋在酒店后院的最后面,里面摆放了四张长条案,屋梁上垂着十来个黑色的大铁钩,正倒吊着半个人,之所以说是“半个”,因为条案上摆放的几个木盆,里面堆满了人肉和不同位置的器官。
还有十来张人皮,被绷好了悬挂在墙上,相比十字坡那处地下室,这里显得干净了许多,但一样的阴森恐怖。
王伦便说:“这样的杀人恶魔,你等也与他称兄道弟?”
李俊白着脸,嗫嗫地说:“与李立相识以来,实在不知晓他暗地里竟然做出这样的事!”童威在那里仍旧有些不服,说:“我三个被人引荐,与这李立结识不到半年,如何清楚他的底细?”